林烟一愣。
“那么大个岛,挥手就送,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但凡有心想给什么,是不会问你要不要,是直接给。
“但我要来有什么用。”
闵行洲头抵在她胸口,“十三姨给你。”
她想,“养鹅?”
林烟低头看了眼闵行洲,他深深埋在她身上,额前头发又软又黑,岛屿只有细碎灯盏挂在石礁。
他笑的时候,气息又重又喘,打在她颈口,烫得令她脚趾头扎进沙里几分。
“那我改天得跨跨火盆。”
闵行洲掌心压住林烟肩膀,“干什么。”
“磨练手气。”她满怀信心地说,“去找奶奶和九姑她们搓麻将。”
那些人姓闵,写一本族谱上的,哪一个不都是老江湖,往日赢牌,她完全只能凭手气和撒娇。
闵行洲好笑,“她们分明都让你。”
林烟在闵家,就是因为她是年纪最小的,怎能让最小的吃亏,闵家上上下下,各行各业,到闵行洲这一辈,子嗣都不兴满堂,姓闵的体魄看起来不像是不行,太防外面来携子上位的,能给外面的野心思得逞进门?或许闵家上上下下能说话都是女方,比如老太太,比如四兰夫人,比如十三姨。不生就是不生,也不许旁的女子来生,子孙满堂重任留给下一辈。
“你就不能夸我运气好?”林烟抬手,继续帮他擦汗。
闵行洲低声,“不擦了。”
林烟说好,癫着赤裸的双足跑去扔纸巾,又乖乖地回来,垫起脚尖,双手圈上闵行洲的肩膀,在他身后交叉,就这么与他对视。
这样看人的林烟,粉嫩泡肿的卧蚕,眼神总带勾引性。
闵行洲腰腹一绷,没记得多久没有同床共枕,低头,压她到礁石上,她后背嗑得发疼。
尽管闵行洲用掌心给她挡住礁石的磕碰,背脊骨依然不受控的酸麻。
他就像一头被惊扰到的雄狮,来自于成熟男人压倒性的力量和掌控权。
“背疼…”
她真真实实地委屈了出来,清丽的秀美拧得紧。
闵行洲手向后,把控住她差点软下去的腰。
依旧不顾一切地吻她。
“有。”林烟声调断断续续地说,“有摄像头。”
岛上都是摄像头。
这样接吻多不好意思。
闵行洲拇指摩挲她的下巴,力道一捻劲儿,问她,“哪儿。”
林烟向左伸手,“摄像头就在那盏花后面。”
闵行洲睨了那个方向一眼,单手解开衬衣纽扣,脱下衣服往那盏花儿一甩,彻底挡住节目组的摄像头,黑一片。
他低声警告她,“别出声。”
摄影监控室里的守夜保安放下手里的牛肉泡面,手一抹嘴边的香菜叶,盯着突然黑了的一块屏幕,“这个坏了?”
岛上处处装摄像头一来安防住在岛上的各位明星以及工作人员的安全隐患。
二来,热爱节目组的粉丝们总需要各种有趣的物料。
虽然都处理过才对外公布,这会儿坏了一个摄像头要不要去查看?
保安单独点开那个DVR的画面检查是不是真坏了,按了监听按钮。
“总裁。”
那声轻轻的叫唤还是传入了守夜保安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