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还是大伯、大伯娘敬业呢。
我看啊,这年底国棉厂评劳模跟先进,至少得给大伯、大伯娘,你们一人发一个。
大哥,你说是吧。”
姜安国没听懂,茫然的挠了挠后脑勺,没出声。
姜建兵看侄女没动,俨然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这是不想走了。
心里暗暗叫苦,请神容易送神难呐!
当初那人不是说了,保证不会让人知道举报信是自己写的?!
怎么老二家的丫头,在那么远的地方都晓得了。
这可怎么办好?
姜建兵脸色讪讪,额头都出汗了:
“大伯跟你大伯娘,就是看门跟做饭的。
哪能评的上劳模跟先进。”
“哎~
大伯你太谦虚了。”
姜菀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看似真诚的微笑,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你们都能帮我二哥搞到国棉厂当正式工,劳模和先进对你们来说还不是洒洒水的事嘛。”
说完,姜菀注意着夫妻二人的表情。
姜菀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姜建兵和牛香如的心。
夫妇两个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怎么那点事,姜菀这丫头全都知道了!!!
“你别胡说,海洋的正式工是他自己考上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牛香如打死也不能承认,要是叫人知道,小儿子的工作是走后门得到的,那工作还能保的住么。
“是,当初我跟你大伯上门找你爸,是想叫你爸帮忙找找关系。
可是你爸当时不也没同意么。”
牛香如翻了个白眼,到底只是二叔不是亲生的。
当初夫妇两个因为姜海洋工作的事,不止一次上门找过姜建华。
可是姜建华都拒绝了。
夫妇两个舍不得小儿子下乡,他们夫妇两个好不容易抱了老二的大腿,从乡下进了城里。
哪里还有让自己儿子重新回乡下当泥腿子的道理?
所以当初那个人找上门,夫妻两个思来想去,最终答应了。
那个人也没失言,确实给他们家弄到一个国棉厂正式工的名额。
姜菀说这话之前,也只是猜测。
国棉厂半年才招一次工,每次最多只招5个人。
按姜海波的水平,根本就没有可能会考的上。
姜菀今天来之前,已经花钱让人打听过大伯一家的境况。
当时,她听见姜海波进了国棉厂的时候,就猜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