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陈大人好歹是你岳父,这下被贬官外放,真是凄凉,你怎么也得去安慰安慰?”
刚跨出大殿,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了去路。
其他官员听闻此言,好多双目光朝这边望过来。
封承礼就算再如何羞愤恼怒,也只能按下心中不快,“大皇兄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封承谦目露鄙夷之色,上下打量着封承礼,嘴里的话也同样不客气,“传闻三弟对前三皇子妃情深似海,对前岳父也是尊敬有加,怎么现在反而像是一副避之不及的模样,莫非……”
“大皇兄,你这话是对父皇的决定有其他意见吗?陈大人教子无方,残害百姓,罪无可恕,父皇仁善,饶他一命已是最大的恩赐,还是皇兄觉得做下这等恶事不该受罚?”
封承谦怒视着他,“你胡说,本宫何曾有这个意思?”
“那有罪之人何来安慰?反倒是那个经历丧家之痛的学子才更需要安慰,皇兄觉得呢?”
封承谦被堵得哑口无言,封承礼也不管他,微微行礼就转身离去。
安乐公主府。
“现在外面的人都在传我们夫妻貌合神离,你是不是很高兴?”
“公主说笑了,哪来的貌合?不过是一场笑话。”
于他们是笑话,于他们却是悲剧。
封玉瑶不顾茶水滚烫,端起茶杯往男人身上掷去,“你……你给我滚出去。”
张彦轩抬脚就走,无一丝留恋。
“不,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可任凭身后人再如何呼喊,那道身影脚步不停,始终没有回头。
—— ——
听雨轩内。
云洛曦微眯着眼,神情慵懒。
“你说什么?”
浮梦轻轻给云洛曦揉着肩,想到什么,一脸晦气,“姑娘这几天身体不适,许是不知道,三皇子要议亲了,对象正是上次那个与姑娘一同落水之人。”上次推小姐下水,结果自己却攀上了三皇子这门亲事,这人一看就心思不浅。
浮梦说到这里,又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像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云洛曦从她的话中抓到了重点,安乐公主的事是她咎由自取,她不想多理会。前世三皇子的左膀吏部尚书陈崇辉倒台了,她的记忆里,那人在三皇子的夺嫡之路上也提供了不少助力,后来在那人当上太子之时,府中庶女也成了三皇子侧妃,所谓一荣俱荣。
没想到,这辈子,还没开始,就硬生生断了一臂,要是让那人知道上辈子的经历,不知道会不会气到吐血。
云洛曦脑海里想起那天晚上萧辞渊那句话,他说会替她还回去,难道这都是他做的?
这男人就是这样默默做事,要不是她知道这些事情有他的手笔,凭他这种寡言少语的性格,也不晓得何时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这几天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来访,云洛曦装睡都有了经验,今晚……知道他做的这些事,那她,也是时候该进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