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福满茶楼离开,陈强坐车往半岛庄园而去,望着窗外飞掠的景色,不由回想起了过往。
那时候还是大锅饭时代,他正值十五六岁的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到处干架,没少挨揍。
后来打听到隔壁村有个厉害的武师,他二话不说就跑过去拜师学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被收为了关门弟子。
据说老头是个狠人,早些年打鬼子,死在手里的鬼子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个,不过在战场上残了一条腿,也从部队里退了下来。
五零年两千匪徒攻打镇政府,他还带着民兵队前去救援,杀了好几个匪徒,击溃了匪徒。
只是他家人都死在了小鬼子手里,包括老婆孩子,成了孤家寡人,没有再娶的念头,倒是把他们几个徒弟当作亲儿子对待。
自从拜师之后,陈强白天上学,晚上跑过去练武。
哪怕学校放假,白天干活挣工分,晚上也是风雨无阻到老头家里练武,那日子过得很艰苦,却也是很快乐。
上边有三个师兄,特别照顾自己,基本上在当地可以横着走了。
无他!打不过不要紧,可以喊师哥们帮忙,反正不会吃亏。
不过,他们几个没少遭受师傅的惩罚,有时候是罚跪,有时候是被抽打。
后来他们几个学聪明,能忍则忍,忍不了干他娘的,躲起来等师父气消了再过去,要么能忍下来,晚上再跑去敲闷棍,打得对方妈的不认识。
陈强作为几个徒弟最小的,最受老头宠爱,也是闯祸最多,三个师哥常常轮流给他背黑锅。
老头死的时候,不让人靠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嘱咐他们两天之后再收尸体。
陈强他们几个徒弟帮忙收殓尸体,以儿子身份为其披麻戴孝送上山去。
现在每年只有陈强都会抽时间前去老头的坟墓前,打扫烧香祭拜了。
如今师父走了,大师哥和二师哥也走了,只剩下他和师哥徐浩了。
人也再无少年时,自己也为人夫,为人父,挑起家庭的重担。
“陈总,到了!”黄明华小声地说道。
陈强收回思绪,神情有些落寞,应了声,推开车门走了下来,进入了院子里。
市区第一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里,徐华东很快收到了消息,一些产业被横扫了,又开始砸东西模式,发泄情绪。
病房里一片狼藉,他砸累了,坐在病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心口一阵疼痛。
要是没有被陈强摆一道,套牢了大部分资金,对于这些小生意,他不会那么在意,反正是一些有走下法律边缘的产业,丢了也就丢了。
如今正是困难的时候,有这些产业输血,还能缓一口气,却不想都被扫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