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启年立马拦着:"大人,冷静冷静啊~毕竟是您的亲弟弟~"
滕梓荆也在一旁自责:"怪我,没看住,以为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买卖呢!谁知道这里还有皇子的事儿,我这也是刚听说,这不就赶过来了。"
范闲回过神,转头看向滕梓荆激动的问道:"对了!你家夫人和儿子呢?有没有事?"
滕梓荆一头雾水:"没事儿啊!都在家呢!挺好的,对了,我儿子现在叫我爹,叫的特别的顺!"
说到这里,滕梓荆高兴的咧嘴笑,范闲松了一口气,心里想道:看样子是有人传了假消息给我,这是等着我大闹京都呢!
范闲低头看了看资料,既然大闹,正好趁此机会"复活"也好!
他这边刚下了决定,那边抱月楼门前就出了事儿,一菜农老金头惨死。
范闲气的气血翻涌,他倒要看看这范思辙的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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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熟悉的翻墙声引得李承泽直皱眉:"我说……身为敌人,你能不能有点敌人的自觉啊~"
范闲怒气冲冲,也不说话,直接进了门,给自己倒了杯水,拿起桌子上的梨啃了一口,酸涩的味道瞬间将他的怒气冲淡。
"谁买的,这么难吃!"
李承泽瞥了一眼,那梨~好像是范无咎带回来的……
"我这儿的东西难吃,你还是回去吃自家的吧。"
范闲将梨放下,抬眼看着此刻正坐在秋千上的晃悠的李承泽,气就不打一处来。
"抱月楼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都给你了。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今日,一菜农从抱月楼出来,直接死了,无人报官,只说是闹事用银子平了此事。"
"哦……寻常事罢了。"
范闲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都死人了!你告诉我是寻常事!"
李承泽头不抬眼不睁的道:"在京都,这种冤魂甚多,你又何必钻牛角尖呢?"
"若我非要钻呢!"
李承泽睁开眼,转头看向范闲,看了许久才开口:"那就……做你想做的吧!"
范闲一愣,"你……不拦着我?"
"拦你,你心里不痛快,还不如不拦。"
"你就不怕被我查吗?"
"你随意,我早就说了,我们只能是敌人。"
范闲只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顿觉无力,随手抓起盘中的梨,又嫌弃的放下,转手揪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李承泽慢悠悠的晃着秋千,看着手中的书,心情也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那个老金头,是你杀的吗?"
"那人是在抱月楼出的事儿,我怎么杀人?"
"抱月楼里没有你的人?我不信。"
"若说有……明面上是有一个,不过嘛~她背地里效忠谁,那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