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峨山。曲庭妩看着棺木落下,然后转身向送行的队伍,一跪大礼,道:“庭妩感谢各位陪送母亲最后一程,天色不早,各位请回吧。容庭妩一人聊尽哀思。”众人鞠躬转背离开。
夕阳的斜光穿过林叶,投射到庭妩落寞的身体上。庭妩亲自用手一抔一抔将黄土洒在曲施的棺椁上,那纷纷洒落的黄土就像庭妩纷纷落下的眼泪。
宫螭和随行的离胤、离安一行三人避开了送葬折返的人群,等人群散尽后,快马加鞭赶路。另一支身着黑衣的五人也尽量避开路上行人的视线,在人群中查看他们要找的人,没看到他们要找的人。当中一个人说:“快!”
宫墨宁和宫宁庭一大一小两人泡在大大的药浴桶中。宫墨宁看着胸前的箭伤,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禁笑着说:“还真是幸运。”宁庭一丁点大的身体浮在水面,朝着宫墨宁笑,还笑出了声。
宫墨宁朝宁庭伸去手去,宁庭脚下一蹬,反而向更远处游去了,然后朝着墨宁咯咯地笑。宫墨宁看着这个纯真无邪的孩子,笑容灿烂生辉,感觉坚硬的心都被融化了。
宁庭随即又游了回来,靠在墨宁的胸前,伸出肉肉的小手轻轻放在墨宁箭伤的位置。墨宁心里一颤,脸上笑意漾开:“宁庭,你就知道这是伤口了?你才多大,莫非你天生就是战王?”
宁庭听着宫墨宁的话,嘴巴聚拢,发出喔喔的声音。墨宁一听,笑着说:“宁庭,你听懂父亲说你是战王了?”宁庭咧嘴眨着眼睛笑了,笑成弯弯的月牙。墨宁也笑得一脸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