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勇高兴地飞身而至:“大将军,宁忠已带兵从后方包抄而至。是否开城门出城痛杀?”庭妩高兴地说:“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开什么城门?站在城楼上连弩猛发,定叫他们腹背受敌,进退失据,撕个口子开溜,那就让他们溜呗,我们的目的又不是杀人。”墨宁笑着点头道:“极是。”
宫苍虚道:“不为杀人,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又是诱,又是围的?”宫临笑着说:“两阵对垒,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仁者得人心,厚者得拥戴。穷寇莫追,残者留命。”墨宁道:“临王爷一家惨死,还有此等胸襟,实乃宅心仁厚。”宫临叹了口气:“死者长矣已。我能捡回条命,已是老天开恩。”
缑修吾把楚卉带到僻静处,楚卉脸色惨白,推开缑修吾:“战前,敌我不分。你又救我做什?”缑修吾道:“别动,你不能死,你死了就没人陪我玩,岂不无趣。”楚卉被气笑:“那医女已经把你迷得头昏脑胀了,还要我陪?”
缑修吾哄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靠着我躺着,恢复得快一些。你这外伤加上内伤,可不轻。天明得带你出城找医者。”楚卉道:“很奇怪,刚受伤那会儿,疼得我脏腑翻腾。现在,竟好多了。外伤也在愈合。”
缑修吾道:“你看这丝丝缕缕乳白的雾可和那夜西南府那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相同?”楚卉道:“确实。这与夜间云水间的雾是不相同。这雾竟是药?”缑修吾回忆城下的那些伤员伤口愈合的情形,又看年楚卉的伤口:“真是奇了。不可思议。定要去查看清楚。”
清晨,战争结束。城内伤员发出隐隐的哼声,因了月药的缘故,严重的伤痛感大大减轻,身上被扎了窟窿的,依然难受。庭妩背着医药箱挨个为他们擦拭包扎,军医也忙个不停,几个时辰过去,医者皆浑身湿透,庭妩的秀发上滴一下滴滴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