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礼转而单手握住车把手:“要是这单生意谈不走,我还可以约其他人,毕竟苍蝇再小也是肉。”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威胁。
江清辞笑了,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
“才一百万!”齐书礼失声,这点钱随便卖给谁都值这个价。
看来他们也没有谈的必要。
齐书礼推开车就要离开,耳边传来了江清辞平淡矜贵的嗓音。
“还送你一套私人住宅,面积不大,但也值个几百万,最重要的是,那里没人知道。”
要是燕樾在这里肯定会惊呼出声,这几乎是对方说过最长的一句话了。
齐书礼下车的动作一滞,笑眯眯地将门带上,“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告诉当事人更好。”
看着对方手里的卡,齐书礼毫不犹豫的接过。
“其实网上那些爆料都只是一小部分,我知道的肯定没有你多,但是在你……”
齐书礼说到一半就停住了,分出心神去观察江清辞的表情。
江清辞:“不用在意我,继续说。”
齐书礼咳嗽了两声:“自从你进去之后,那半年后的事情,除了我怕是没人知道的比我更详细。”
齐书礼也不跟对方绕弯子,江清辞能找得到他说明已经调查过他了,也没什么好装的。
“我跟燕樾是朋友,可是三年前我们的关系就出现了裂痕。”
“那个时候的他拖着沉重的包袱,欠了一大笔钱,工作也没找到,还要照顾燕伯父,时不时需要我救济,短时间倒是无所谓,但是燕伯父得的是脑癌!。”
“脑癌!那是说能治好就治好的吗?”
齐书礼现在想起当时的举动也不后悔,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他也要花钱往上爬。
“可就在我决定跟对方摊牌的时候,知道了他有抑郁症。”
“病情的主要原因就是你。”齐书礼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江清辞,密封性极好的空间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你的案子是他单独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也是唯一一个案子。”
“那时候的他彻夜查资料,走访人群,前前后后花了不少心思,我看在眼里都觉得心疼,可是事情却没有证据。”
齐书礼突然笑了,他一头仰在座位上,单手挡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