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不是没发生什么嘛,而且祸是我闯的,古希言是我支开的,你罚他做什么?”
文时棠被她这副嘴硬的样子气的不轻,什么叫没发生什么,他现在一想起昨晚那些画面脑子里就乱糟糟,偏偏又说不得。
这些年他除了罚跪罚抄书就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嘴上说着揍她,结果哪一次她犯错了不是古希言挨打,到底是别人家的舍得下手。
但这次是真的得给她一点教训,不然她下次还敢。
文时棠冷着脸,“这次不罚他,罚你。”
这话一出别说周夏夏惊了,就连默默跪着的古希言都忽的抬起头。
偏偏文时棠很认真,静静看着周夏夏,语气凉薄,“手伸出来。”
周夏夏简直不敢置信,“你是要打我吗?”
话音刚落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委屈的仿佛这顿打已经挨上了。
文时棠嘴唇微动,一言不发。
周夏夏看他这样擦了擦眼泪,一气之下跪了回去,然后手伸的长长的。
别过眼不看他,闭着眼睛哭,明显就是怕极了疼,偏偏还嘴硬。
“打吧,你打死我好了。”
古希言在一旁看的着急,连忙将周夏夏的手按下去,
“文叔叔你别生气,夏夏她以后不敢了,我会看好她的。”
文时棠松了一口气,他哪里是要真打,按照预想,她肯定不会服气,估计得当场给他甩脸子。
顶多他再借着这个名头顺势吓吓她,让她以后做什么之前都掂量掂量,知道不是什么祸都能闯,至少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周夏夏一言不合突然跪回去让他打的时候他都懵了一瞬。
当然,文时棠这口气没松太久,周夏夏挥开了古希言的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还振振有词:
“别...别管,你让他打,我这样的累赘就该打,打...打死我以后就...就不用生气了!”
磕磕巴巴也要嘴硬,伤心之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什么天大的冤屈。
文时棠无奈又心疼,有时候真不是他教育不好,这样要怎么教育?
她的脑回路就这样,又短又偏执,稍微说句重话都能生气好几天,然后鼓捣一堆破事出来。
一开始是想过纠正的,毕竟这样的性子,也就在家,出去走到哪都得吃亏。
不夸张,他甚至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按医生的说法,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缺乏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