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川满腔怒火,指着陈兰芝怒骂。
“陈兰芝,你还有脸说当家主母这四个字?凭心而论,你的所做所为对得起这四个字吗?”
“玉霜在时,你给她扣了多少顶帽子,使了多少回绊子,你真以为本相不知道吗?是玉霜心善,为了本相委屈求全。”
“本相也是看在侯爷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玉霜走了,本相心中愧疚难当。你说,你是如何操持的相府?又是如何做的当家主母?”
”还有宁儿,她之所以这样蛮横无理,也全都是被你惯的。慈母多败儿这句话,你自己好好领悟吧。好了,本相不想见你,你走吧。”
无端被骂,陈兰芝同样心头火起。
可是当楚景川提到秦玉霜时,她脸色阴晴不定,一阵红一阵白。
“相爷,我没有苛责秦玉霜,相爷不能凭白冤枉我。”
“冤枉?本相问你,玉霜到底怎么死的?”
“当然是难产致死的。”
“真的是吗?陈兰芝,本相暂且不动你。不过一旦查出玉霜之死背后有隐情,本相绝对饶不了你!你,走吧。”
楚景川面朝里站着,双手背后,根本不肯给陈兰芝一个眼神。
陈兰芝又惊又怕,看了一眼楚景川的背影,然后迈步离开了。
陈兰芝一走,楚景川冲着窗外喊了一声。
“别藏了,都进来吧。”
很快,窗外站起来两个年轻人。
年龄都不算大,但是英俊潇洒,仪表堂堂。
两个年轻人进屋,冲着楚景川深施一礼。
“孩儿见过父亲。”
楚景川点点头,重新坐回椅子上。
“子轩,子安,你们因何躲在窗外?”
16岁的相府长子楚子轩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回复。
“爹,子轩刚刚与二弟路过,听闻爹与娘亲争吵。孩儿不放心,就拉了二弟躲在窗外偷听。子轩行为不妥,请爹责罚。”
“罢了,你本是好意,爹不怪你。”
相比楚子轩的稳重,13岁的次子楚子安,性子明显洒脱得多。
“爹,子安不明白,娘平素对我们兄妹三人疼爱有加,看似不像狠毒之人。爹,您为何责骂于她?”
楚景川眼神一凛。
“子安,你是在质疑爹?”
“爹,孩儿不敢。只是心中有疑,故而有此一问。”
“唉……”
未曾开言,楚景川先长长地叹了口气。
“子轩,子安,爹知道你们心中有疑问。但是她对你们好,是因为她是你们的母亲。是非对错,迟早会有定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爹希望你们兄弟二人能维持心中的真善,不要一味地向亲不向理。”
“是,孩儿受教了。”
楚子轩和楚子安从房中出来,弟兄两个面面相觑,心中竟然莫名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