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坚持了三天不见司修,在第三天快要过完的时候,终于等到了司修准许王敬离京的密旨。
王玉喜不自胜,连忙就带着密旨,来到梅香榭给王敬和桃叶报喜。
“我给父亲母亲准备了许多路上用的东西,你们就尽快择日子走吧,免得夜长梦多。”王玉搬来了几大箱礼物,都停放在梅香榭桃叶的小院中。
王敬摇头叹气,轻声跟王玉说:“官家给的既然是密旨,就说明他希望我们悄悄离开,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你还敲锣打鼓似的送来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呢?”
“哦……”王玉低下了头,好像也觉得司修应该是那个意思。
桃叶也笑着说:“我们就拣一些轻便常用之物,带着便是。别的你还拿回去吧。”
这次能拿到离京的密旨,桃叶很意外,也似乎就更多了些担心和着急,忙问王敬:“我们什么时候走?”
王敬道:“我的东西早就整好了,我一会儿就让人回王家取来。今晚你去见见沈老板吧,一则把你原先欠的钱都还上,二则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总该道谢才对。别的也没什么事了,我们明天就动身。”
桃叶听了,不知不觉喜形于色。
王玉陪伴父亲说了会话,就又吩咐人挑着箱子回宫去了。
看着王玉离开,王敬长叹一声。
烛光下,桃叶看到王敬沧桑的脸上,布满阴郁愁容:“你还是不放心玉儿。”
“你已没了法力,离京北上,就算能顺利见到满湑,路上估摸着也得一两个月的功夫。若不顺利,就更不好说了。陈济上次在大典上提到迁葬沈氏,还不知是什么居心。”王敬慢吞吞说着,又是一声叹息。
桃叶收拾着衣物,也陷入思索之中:“你说……陈济会不会也知道,成皇后沈氏根本没死?知道她就是现在的沈老板?”
“我也不好说……知道或不知道,我都觉得,陈济别有用心。”王敬坐在轮椅上,只是呆呆坐着。
桃叶凑近王敬耳边,低声问:“你觉得……真正的沈慧到底在哪?”
王敬摇了摇头。
“会不会已经死了?”桃叶狐疑着,好奇着。
“你不要瞎猜,也不要轻易提起,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王敬警觉地警告了桃叶。
当夜,桃叶来到沈慧的阁楼,带着三百两黄金,那是她的积蓄、以及王敬的部分财物,一起拿到钱庄上去兑换的,都整整齐齐摆在沈慧面前,请沈慧过目。
沈慧也没有清点,就吩咐丫鬟芙瑄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