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卿川第二天早上就行了，远超过医生的判断。
来给他做检查的时候，一群医学界的大佬，围着病床，像看西洋景一样，纷纷感慨。
为什么厉卿川这么重的伤，昨天一度消失生命体征，失血那么多，竟然只过了一夜就醒来了。
虽然手术成功了，可是大家的心情并没有太放松。
就怕，这两天内会出现变故。
万万没想到，厉卿川第二天就醒了。
那么大一台手术啊，就昏迷了一夜，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之前保守估计，最少要昏迷24小时，好几天都有可能，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醒了，我从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
“而且生命体征现在非常好，怎么感觉，现在把呼吸机撤了都行。”
“不行不行，保险起见还是不能撤。”
几个医生都很兴奋。
可是，不管他们说什么厉卿川都没说一个字，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眼睛始终看向宋锦书，一秒都没挪开。
“我觉得这不是神奇，这是爱的力量，太强大……”
护士小声说了一句，抬抬下巴，示意大家去看厉卿川的眼睛。
他目光所及，皆是宋锦书。
他今天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看向了宋锦书。
她趴在床边睡着了，他还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腕，抓出了一圈淤青。
他想放开，却又舍不得。
众人一时都不说话了，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头。
宋锦书坐在床边吃早饭，非常平静，似乎厉卿川的清醒，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没人知道她看见厉卿川清醒的时候，心中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高兴。
宋锦书恼恨自己这种下意识的高兴。
她觉得，自己拥有这种情绪，是对外婆的背叛。
所有人都很好奇，宋锦书昨在厉卿川耳边到底说了什么，让他一下焕发了生机。
护士从昨天就在追问宋锦书，可她只是笑笑，没回答。
年纪大的专家忍不住感慨：“这世上总有医学有时候无法解答的事情！”
“可不是吗，这份感情得有多深，才能冲破死亡？”
“大概所谓的医学奇迹，其实就是医学和人类情感碰撞下才能出现的吧？”
宋锦书仿佛根本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她默默将饭吃完，然后收拾好，将垃圾丢出去。
护士拦下，“厉夫人，我来丢就好了。”
“谢谢，我自己来。”
宋锦书看都没看厉卿川一眼，径直走出去。
眼看着她出去，厉卿川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他怕，她这一走，就不再回来。
在这一刻，一秒钟都那么难熬。
几分钟的时间，对厉卿川而言，好像度过了几个世纪，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等宋锦书回来。、
可是却迟迟等不到她进来。
护士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这血压心跳怎么回事，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已经准备要走的医生，赶紧围上去。
只见厉卿川呼吸开始困难，血压心跳都突然降低了许多。
“这……怎么会突然这样，该不会今天还要再抢救一次把？”
就在几个医生让护士赶紧准备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