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会用这样一个身份接近宋锦书。
利用的就是她内心的愧疚。
所以，他越惨，宋锦书就越同情他。
哪怕知道他不是贺兰遇，可是只要他有一张同贺兰遇一模一样的脸。
宋锦书都不会袖手旁观。
察言观色，揣摩人心，这是宋辞这么多年对擅长的两件事。
……
宋锦书转身回去。
出了电梯，快回到病房的时候，差点被赵清歌撞上。
她慌里慌张，面带恐惧，不停的回头往后看。
好像后面有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样。
宋锦书按住她肩膀：“你怎么了，撞到鬼了？”
赵清歌一把抓住宋锦书的手，“夫人……我……我看……”
赵清歌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瞳孔收缩，牙齿打颤，不停的碰撞，让她说话都有些困难，她的情况似乎极其不好。
宋锦书皱眉问：“看什么？”
“我我……我……我……”赵清歌紧紧抓着宋锦书的手腕。
她力气极大，手背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
宋锦书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了？”
就在赵清歌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夫人……久久小姐找你！”厉召走来！
宋锦书看见厉召面色不善：“知道了，马上回去，你先回去吧。”
厉召没有动：“夫人……久久小姐很着急。”
宋锦书没理他，她低声问赵清歌：“你到底怎么回事？”
赵清歌一直在哆嗦，抓着宋锦书的手，颤抖的厉害。
她眼底的惊恐之色更重。
嘴唇颤抖，仿佛想说话，但又不敢。
最后，赵清歌低下头。
“没事……没事……我刚刚就是……就是在想着，怎么能让厉……厉先生醒过来，乱溜达，想的有点出神，差点……栽楼下去，我有点怕。”
宋锦书狐疑问：“真的？只是这样，就把你吓的这么很……”
赵清歌吞吞喉咙。、
“我……我刚刚是去了天台上，就是想透透气，但……但也不知怎么的，感觉好像有人在后面推了我一把……不过当是天台上除了我一个人都没有……”
“所以……所以，我很怕，就感觉跟撞鬼了一样！”
听起来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宋锦书总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他问：“真的是这样？”
赵清歌点头：“是的，真的，就是这样，我太害怕了……我这个人，从小就怕鬼……”
“刚才，我一路从楼上跑下来，吓得魂儿都要没了。”
宋锦书看赵清歌一身狼狈，头发凌乱，脚上的拖鞋，还没了一只，看起来，的确是挺真实的。
宋锦书拍拍她肩膀：“这世上没什么鬼，可能是你的错觉，你要怕，今晚上就找一个护工陪你！”
赵清歌点头：“好……谢谢……谢谢夫人……我没事的，没事的……”
她仿佛在自己说服自己。
厉召催促：“夫人……久久小姐在等你。”
宋锦书没理会厉召。
她对赵清歌说：“我先回去了。”
赵清歌点头：“夫人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