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
宋锦书俯下身，脸几乎贴在厉卿川的脸上，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宋锦书嗅到了他身上清冷的气息。
这是独属于他身上的气息，像冬雪落在松枝上。
他长长的睫毛宋锦书都能一根根数清楚。
她说：“厉卿川，你给我听清楚了。”
“我不知道你现在是装的还是真的听不到，我只当你能听得见。”
“你以为，你现在不能说话不能动，我就不会和你分开了吗？你别异想天开了我不会为你停下我的脚步，我未来那么长，凭什么浪费在你身上！”
宋锦书冷笑一声。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看在久久的面上，就这么继续糊里糊涂的和你过下去吧。”
外婆，贺兰遇……
这两个人都是永远刺入宋锦书心中的刺。
这辈子都不可能拔i出来。
宋锦书每每想起来，都疼痛难当。
她不好过，凭什么要让厉卿川好过。
爱他多深，就恨他多深。
宋锦书的手挑起厉卿川下巴。
“我现在之所以还拿你当我丈夫，只不过是想要利用你罢了。”
宋锦书唇角扬起：“因为，我想要你的厉氏。”
“只有做你的老婆，才能在你死后，继承你的遗产啊！”
她贴着他耳朵说：“当然……就算你将来真的清醒了，我也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厉卿川依然纹丝不动。
宋锦书笑了。
“这样都没有反应啊，啧……”
宋锦书眼神仿佛带着钩子，她的手顺着厉卿川的下巴滑落下去。
指间抚过喉结，继续往下，挑开领口的扣子。
指尖滑过肌理，宋锦书的红唇，像吸人鲜血的妖精。
她轻声道：“瘦了，我觉得，好像……还是以前好一些，你觉得呢？”
站在后面的保镖，看到这一幕只觉得面红耳赤，眼珠子不停往一旁瞟，可是又忍不住想看。
轮椅上的厉卿川依旧纹丝不动。
甚至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宋锦书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出任何不对，他好像就是一个精致的木偶。
除了还有人的呼吸之外，人的各种反应都没有。
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哪怕不是厉卿川，被这样对待，也肯定忍不住。
宋锦书心中一阵烦躁，手从他衣服里抽出来。
“没意思！”
“把人推回去吧。”
“是！”
保镖赶紧上前，推上厉卿川匆匆离开。
宋锦书看着自己的手，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厉卿川根本就没有醒过来？
可是……
宋锦书头疼。
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在眼前快速闪现。
她依旧觉得，出现在公司的厉卿川，不像楚雁声。
不是她瞧不起楚雁声。
那种压倒性的气势，不是他能演出来的。
宋锦书在花园里慢慢走着。
她需要清醒，需要将事情从头到尾好好捋顺。
其实，怀疑厉卿川已经清醒，这个念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宋锦书心中冒出来了。
上次她拿针刺厉卿川的手时，已经在怀疑了。
可是，刺过后，他没有任何破绽。
宋锦书心中的想法也就歇了。
可是，今日这个想法再次冒出来，并且非常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