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和陈岁桉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清楚这个老婆婆是个有故事的人。
“你还有什么遗愿,我们帮你解决也行,咱们速战速决。”笙笙说。
她现在急着了解宋鹤川的去向以及那天发生了什么,偏偏这个时玉鸣要先解决老婆婆的事。
老婆婆摇头又点头,随后叹了口气,目光看向了时玉鸣缝纫机上还未完成的寿衣。
“我96岁了,五个子女,两个女儿远嫁,很多年没回来了,好像,五年前回来看了我一次,我都死了,两人却都不回来,在外省,高铁飞机太贵了还不直达,火车要两三天,干脆就不回了。”
“三个儿子成家立业,在村里起了房子,却不给我常住,我一个月要轮流一家,看大家脸色,我老婆子吃得不多,但年纪大了,心思总归敏感。”
“大家都不愿意吃亏,多养我一天都脸色不好,我就提出自己回老房子住,种种菜,让他们给我一袋米,自己煮着。”
“也不懂为什么,我这个老婆子讨人嫌,前几个月摔了一跤身体就不行了,一直在床上躺着,那些人也不乐意照顾我,每天就送一碗饭过来,我牙口不好,吃不了,他们一放就是一整天,饭都硬了,我不吃不喝,屎尿失禁,身体都躺烂掉了,也不见他们为我清洗。”
“我是个本本分分的农村妇女,丈夫早早去世,一个人撑起一家,养大五个孩子,年轻时我性格泼辣,但也没饿着孩子们,好的都分给他们,公平公正,兄弟姐妹几个吃的一样,用的一样。”
“人家都说孩子注重教育,我一个老太婆哪里知道怎么个注重法,我只知道我养大了他们,健健康康成家立业。”
“我年纪大了,孩子们都不要我了,多给我吃一口饭,在他们小家庭里多住一天,他们都觉得不行,我小心翼翼,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