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答道:“在京城靠臣一个人的俸禄,养活全家人,日子过得紧巴 巴的,如果回乡种田,大家都有事干,臣想我的压力就会减少许多。 当然,这只是臣的一个想法,如果不对就等于臣没说。”
“怎么不对?狡兔也有三窟嘛。一千亩够不够?”皇上问道。
“皇上决定好了,臣随皇上的意。”傅友德恭敬地说。
“你等一下好啦!”皇上说完,双手放下蠎带,转入殿后去了。傅友德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刚才蠎带还高高址挂在胸前,怎么一下就掉到肚子下面去了,傅友德跪在地上,心中疑惑不定。不一会儿,殿后转岀两个太监,口中吆喝道:“颍国公傅友德接旨!”
傅友德赶快伏在地上口称:“臣傅友德叩谢皇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走在前面的太监,转身从身后的太监端的盘里拿岀圣旨展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颍国公傅友德,身为皇太孙太师,踞功自傲,不顾国法,妄图个人购置田产,与民争地,已触犯国法,朕念你曾为朝廷出力,从宽处罚,特赐酒一杯。钦赐。”
傅友德伏在地上,半天没动。太监催促道:“颍国公,快谢皇恩啦!”
傅友德这才仰起脸来,泪流满面地说:“我只是在请示皇上,我还没去买呢!何罪之有?”
太监从盘中端起一杯酒递给傅友德说道:“颍国公,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是要酒还是要这个?”
傅友德望一下盘子,盘里还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只有接杯在左手,右手掴了一下脸,骂自己道:“谁叫你起贪欲之念?要土地干什么?真是活该!太可笑了,你简直是在与虎谋皮!”
说完,傅友德一下喝了杯中鸩酒,顷刻之间倒地而亡。王弼在殿外等了好一会,不见傅友德岀来,正在着急,只见殿内两个太监抬着一副竹担架出来,上面躺着一个人,脸上盖着一张黄色圣旨,从王弼身旁经过,王弼上前拿开圣旨,只见傅友德闭着双眼躺在担架上,已魂归离恨天,王弼大吃一惊,忙拿起圣旨一看,明白了一切,他摇摇头说道:“颍国公刚才直着进去,转眼横着出来,一个公爵转眼就没了,朝廷又少了一个栋梁之臣。皇上春秋日高,我们这些老家伙恐怕性命难保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