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晕黄的灯光打下，往常那双灵动的眸迷离，长长的睫毛往下覆在眼睑上，洒落重重的一层阴影。
那张白皙的脸颊上，已然染上一层厚厚的红晕。
原本总是整齐落在一侧的发丝，如今也有些凌乱地散开。
甚至，都不如平日里乖巧了。
“好热。”
她被被子裹着，整个人都不舒服。
挣扎了下，被子便从肩头滑落，露出一大片香肩。
姜山山下意识移开眼。
可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凑近看她。
两人是兄妹，相差四岁，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可……总是长大了，不能如小时候那般亲昵。
而“长大了”这个印象，更是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清晰。
“哥哥……哥哥哥哥……”
怀里的女孩胡乱地喊。
声音娇娇软软的，人也软绵绵讨喜的要命。
他被弄的身上不舒服，不经意朝那边瞥去一眼……
姜山山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几乎立刻将人裹紧塞到床上，自己则站起身去端那碗醒酒汤。
“小愉，把醒酒汤喝了，去睡觉。”
“不。”
她不听。
索性整个人倒在床上，被子散乱、衣裳更是散乱。
红扑扑的脸蛋扬起，看着他，有些不满地嘟着唇。
“怎么在梦里也不听我的呢。”
王祁愉很不高兴，皱了皱鼻子抱怨，不肯张嘴去吃他喂过来的醒酒汤。
“听话，喝了会舒服些。”
“我扶你起来喝，大口大口的，两口就没了。”
他尽量耐着性子。
王祁愉却歪着脑袋，脸颊通红地望着他，俏脸晕黄娇艳，如丝如醉，像极了……勾人的妖精。
姜山山却立刻将人推开！
勾人的妖精……
这种词，他怎么能用在小愉身上！
小愉是妹妹。
他甚至不该有这种，对女性才有的审视目光。
该死！
分明是因为刚刚她的放肆，所以自己才受了影响……
姜山山试图给自己找理由。
找到一半，却难以自圆其说。
他遗传了父亲，加上自小训练，自制力一贯不错。
今天也几乎没喝什么酒，不存在酒醉迷失神志的可能。
所以……
“你干嘛去呀？”
久等不到他，手伸长也摸不到，王祁愉有些烦躁不堪。
她缩了缩鼻子，生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