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玉乾的媳妇姓包,包家虽然没缺官,在府城也不算什么世家大族,可好歹是耕读传家,家里的祖父、父亲皆是举人,她自有一股子傲气,是不可能受此大辱而不问个明白的。
“呵,你还有脸质问本官,等老大回来你自己问他!”邹县丞气得不轻,一个辈也敢质问他,挑战他邹家家主的权威。
包氏却不愿意等:“请公爹现在就给儿媳解惑!”
“反了反了。”邹县丞指着包氏,怒瞪邹夫人:“看看你娶回来的刁妇,你这一房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又看向包氏,道:“你想要一个解释是吧,成!来人啊,把那贱人给本官拖出来。”
两名护院立刻冲进屋里,把还趴在地上的钟翠兰给拖出屋子,直接扔到院子的地上。
邹县丞指着钟翠兰道:“你问问这个贱人,她跟老大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儿!”
包氏聪慧,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已经猜到是什么,可是:“公爹,大爷最是敬重您,绝不可能做出对不起您的事儿,定是这个女人在冤枉大爷。”
又道:“这个女人近来跟陆姨娘走得很近,她身边的丫鬟莫秋月还是陆家送来的,今的事儿,定是陆家跟陆姨娘想出来的毒计!”
邹夫人终于回过神来,立马接口道:“老大媳妇得对,老爷,这是陆姨娘的毒计啊,她这些年来可是做梦都想除掉我们这一房,好让她的儿子继承邹家。”
“老爷,您看看,看看啊。她这毒计一出,我们这一房人可不就被抓到这里来了。您要是中了她的毒计,我们这一房人死了没什么大不了,可邹家却会失去嫡支。”
邹县丞要是在意嫡庶,这些年来就不会宠着邹玉振,可他想了想,觉得包氏得有些道理,今这事儿,或许有陆姨娘的手笔。
邹县丞不想被耍,立刻让十名护院去把陆姨娘带来。
陆姨娘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找来惠兰院,看见护院来了,老老实实的跟来,见了邹县丞后,行礼道:“老爷,怜儿来了,您有何话就问吧。”
陆姨娘没有装出不知道钟翠兰给邹县丞戴绿帽的样子,这事儿闹得这么大,府里是个人都知道了,她是个能在后院跟邹夫人分庭抗礼的人,要是装作不知道,邹县丞信她才怪,不如不装。
邹县丞问陆姨娘:“你最近为何跟钟翠兰走那么近?还送她一个丫鬟,那丫鬟是陆家给的,你到底有何目的,是想要害邹家不成?!”
陆姨娘柔柔跪下,道:“老爷,怜儿之所以会跟钟翠兰走得近,全是因为老爷的缘故。想着老爷宠她,为了不给老爷添乱,怜儿主动跟她交好。”
“至于莫秋月,是因着钟翠兰跟莫秋月都是从西北逃荒来的,是能家乡话的老乡,,怜儿想着,钟翠兰怀孕了,要是身边能有个老乡陪着,心情也能舒畅些,对养胎有好处。”
陆姨娘这番话得是合情合理,没有丝毫破绽。
“胡,你个毒妇,定是你跟钟翠兰串通好了来害我家大儿,我跟你拼了!”邹夫人要扑过来撕了陆姨娘,却被两个护院用大棒叉住,动弹不得。
陆姨娘看着邹夫壤:“夫人,怜儿知道您恨怜儿,可您这话得可就不通了,钟翠兰与我是什么关系?她会为了帮我除掉你这一房,连自己的命都搭上吗?她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