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柏听罢,赶忙看向姚有钱:“听到没有,你可得警醒些,别中计了,也别考上功名后就做负心汉!”
姚有钱白他一眼,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又道:“你出去说书的时候,遇见赶考的举人们,直接跟他们说我定亲了,人多口快的,传个两天,京城那些对我有意的人家也就知道了。”
他在玉江县有个青梅竹马,是个衙役家的姑娘,叫邓玉竹,活泼大方稳重,能干能吃苦的,他很满意,只等回去后就成亲。
吕柏:“成,我给你传传,不过你自己也得当心点,要是被人算计,你跟邓二的婚事就得黄。”
姚有钱点头:“我知道了。”
而经过这事儿后,几个考上进士的人更加小心,免得稀里糊涂的就被人捉去做了女婿。
说完这事儿后,顾锦安他们实在是太累了,吃了一顿流食后,纷纷去睡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天卯时。
曲秀才把他们叫起来,梳洗过后,穿上昨天领到的锦衣,坐着马车往礼部衙门去。
等他们到礼部的时候,很多新晋进士已经到了。
酆余看见他们,对黄有弛笑道:“顾探花跟姚传胪来了,咱们一块过去见礼。”
黄有弛笑着点头,跟着酆余去给顾锦安他们见礼。
意外的是,宗政毅竟然过来跟顾锦安他们打招呼,还夸了顾锦安:“顾兄不愧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这探花红服一穿,当真有牡丹之美,兰花之雅,让人赏心悦目。”
顾锦安笑着回礼:“宗政兄过奖了,要论赏心悦目,我不及宋兄一半。”
又问道:“宗政兄的脸色瞧着有些白,莫不是昨晚没休息好?不如先去屋里歇歇,还有半个时辰,大人们才会来。”
宗政毅笑道:“中了进士,多年苦读有了成就,一时兴奋过头,没有睡好,那我先去眯一会儿。”
宗政毅很快就走了,可他不是没有休息好,而是被气的。
昨天是刚到家就撑不住晕倒了,家里养的大夫说是怒急攻心。
因着这事儿,他被祖父臭骂了一顿,说他二十几年白学了,竟是这般沉不住气,顾锦安中了探花又如何?状元之位被黄有弛抢了又如何?看的是日后,只要日后把他们踩在脚下就成!
骂完后,祖父还罚了他二十鞭子,不过滞后到琼林宴过了再用刑。
而他想找人放出顾锦安亲娘是野娼的事儿,也被祖父拦下了,说这事儿做不得。
祖父还勒令他跟顾锦安交好,不可再做算计顾锦安的事儿,还说这是房大人吩咐的。
他听后追问,房大人为何传这等话来?
可祖父没有回答,只呵斥他,不该问的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