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池没用那把伞,而是选择淋雨。
他兴奋地将伞收在怀里,忽视掉眼睛看到的那些脏东西,快步回到家中。
老旧的小区盖不住那股腐朽的味道,朴池皱着眉关上门,细细擦干伞身的水分,收在最下一层的抽屉里。
抽屉里整齐地堆满了许多东西:一张撕下来的3寸照片、试卷上的签名、喝过的空水瓶、未开封的创可贴……
现在又多了一把伞。
这些东西无疑和一个人有关。
朴池在房间内跳起了新学的舞蹈,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不舒服,却又兴奋。
他眼中的世界诡异离奇,丑陋的鬼魂靠上前想要触摸抽屉,被他拉下脸一脚踢开。
“这是我男朋友的东西。”
*
纪时禛再次见到朴池的时候,朴池倒在地上被人欺负,全身温度高的不行。
他赶走那些人,把人从地上扶起来,“你发烧了,是因为昨天淋雨了吗?”
朴池痛苦地闭上眼,身体全靠在纪时禛身上,由着他扶自己去校医室。
再回到熟悉的校医室纪时禛深吸一口气,中年校医还算靠谱地仔细查看朴池的状况。
38.6°C
朴池发烧了。
纪时禛认命地冲了退烧药端给朴池,现在轮到他喂药了。
朴池靠在校医室的床上发出闷哼声,面色泛红,一双眼睛含着水雾,声音极其委屈:“不想喝药……”
纪时禛心中升起诡异的满足感,他就是吃这一套,可恶啊。
“生病了就是要吃药才能好。”
他握住朴池的脸颊,迫使朴池张开嘴,温柔地将药一点点灌给朴池。
朴池皱着一张脸喝完药,脸颊却变得更红,迷迷糊糊地凑上前,张开嘴:“苦。”
纪时禛板着脸,半天没想到应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