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或丢掉都行,反正要离纪时禛远远的。
“我带你去洗澡,你睡吧。”
他像抱小孩一样拖住纪时禛,细细地用花洒调节水温。
青年躺在浴缸闭着眼不愿意看他,只在水温过冷时提醒一句。
裘池静静地用眼睛描绘纪时禛的外貌,他和青年的样子像是天差地别,明显是创造青年的人更有耐心,精雕细琢每一处纹理。
他勾起唇角,回想起自己初具意识时纪时禛认真创造他的模样。
不是狂热的痴迷和喜爱,而是攒着劲的不服输。
创造他的人似乎有很多缺点,不懂得怎么照顾自己,每天还往外跑。
“睡着了。”
裘池捞出纪时禛,替他擦干身体的水滴,把人送回床上。
他关紧窗户蹲守在窗前,近些天总是下雨,青年那天出去之后又买了新伞。
是错觉吗。
裘池回忆两把一样的伞,确定自己没有记错。
“为什么?”他看向纪时禛,却没得到回复。
青年已经陷入安稳的睡眠,光亮映衬得他更为圣洁,裘池和青年被那白光相隔,半张脸印上黑暗的沉郁。
纪时禛第二天醒得很早,打开手机就看到雇主的儿子想约他吃饭的消息。
他犹豫地看了眼厨房里还在给他煮饭的裘池,告诉雇主儿子明天再约。
裘池简单地做了早餐端给纪时禛,守着对方直到他吃完所有饭菜。
“你今天还要出去吗?”裘池开始收拾碗,看似随意地询问。
纪时禛早已恢复理智,敏锐地察觉到裘池的试探之意。
他看了眼自己床边的手机,也许雇主儿子的消息不止是他看到了。
现在还没到最终的节点,不能过多的让裘池起疑心。
要做些什么转移裘池的注意。
纪时禛的脸上添了一丝红晕,眼神还带着几分期待:“裘池,我明天要去相亲了。”
裘池僵硬地转过身子,“相亲?”
青年的样子和平时都不太一样,是因为早上给他发消息的人吗。
裘池低下头,直觉令他异常排斥纪时禛过分和别人亲密。
“那你今天会和他出去吗?”
纪时禛摇头,“今天不去,明天去。”
裘池的心情变得很低落了,偏偏纪时禛还围着他继续喋喋不休——
“裘池,你知道吗,他大学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