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誉池盯了许久,没想到皇帝也下令了。
“有把握吗?”
毕竟这种都有风险,江湖上的手段各有各的狠辣。
江誉池拿起佩剑,朝纪时禛招手:“亲手杀掉他们,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纪时禛站在原地,他想说什么却还是闭上嘴。
屋内的烛火不断摇曳,他的内心不断在抉择,烛火熄灭,纪时禛猛地站起身:“辣椒擂皮蛋,给定位。”
街道旁多出了很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地摆在四处,纪时禛一个都不认识。
他跟着系统给的定位朝江誉池移动,代表江誉池的红点停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过,生命体征也非常微弱。
纪时禛找到江誉池的时候他倒在墙外,浑身上下都是血,衣服也被砍得破破烂烂。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现在,江誉池对上纪时禛的眼睛,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的雨夜。
一场雨让他活下来被纪时禛捡回去,现在他已经还了那场雨的恩情:“时禛,带我回家吧,我好累。”
纪时禛绑住江誉池还在流血的伤口,骑上马赶到就近的药庄。
气运之子的光环加持,药庄竟然还有一个学徒待在里面,手忙脚乱地开始给他们抓药。
浓重的药味熏得江誉池睁开眼,纪时禛正在清理他身上的伤口:“刀上有毒,我刮掉旁边的肉,可能会有点痛。”
刀尖没入皮肤,江誉池的身上出了一层汗,等到刮得差不多了江誉池又皱起了眉。
“嘶。”
纪时禛上药的手一顿,不确定地问:“很痛吗,能不能再忍忍?”
明亮的眸子里确确实实只有他的模样。
“时禛……”
江誉池的声音虚弱,纪时禛特意俯身去听,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指腹一点点摸过眼尾,得手之后江誉池笑了出来。
纪时禛表情复杂:“刚刚才上好药,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我只是忽然很想看看你。”
江誉池暂时在药庄养伤,纪时禛打理好茶馆的事情就会来看他,跟他说起京城最近发生的事。不管是茶馆的、朝堂的、还是将军府里发生的小事江誉池听得都很认真。
“皇帝肃清了丞相一派的党羽,立了二皇子为太子,二皇子前几日还想来拜访你。”
江誉池点点头:“应该是皇帝让他来的,皇帝想让我支持太子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