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禛睁开眼看了一眼也啧啧称奇:“都不像我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注意到祁池砚站在一旁,他饶有兴趣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差点认不出来?”
祁池砚指尖微颤,点头附和:“看起来小了几岁。”
他没说自己认不出来纪时禛,但心底莫名其妙地觉得不论什么情况他都不会将人认错。
青年心情不错,定妆照顺利拍完之后回到酒店又特许他一起睡。
纪时禛谨慎地检查酒店房间没有摄像头后大大方方地当着祁池砚的面走进浴室洗澡。
祁池砚脸有些燥热,他努力劝说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祁池砚,递一下我的衣服。”
浴室门从里面拉开,一只手伸在半空等着他送衣服。
“稍等。”
幸好今天早上青年因为心情好,没有拒绝固定的牵手,要不然还要更乱……
过了一会,纪时禛从浴室出来,祁池砚下意识看过去身体变得僵硬。
他知道纪时禛从前穿浴袍便是极为随性,如今更是只在下半身围了浴巾。
纪时禛挑眉看向他,反问:“看呆了?你不也有腹肌吗,不至于变成鬼就没了吧?”
说罢,他故意用怀疑的视线打量祁池砚。
祁池砚低着头半天没有回应,纪时禛也没放在心上,关了灯开始睡觉。
身侧的人突然拉起他的手,撩开衣服下摆:“还在。”
纪时禛的手摁在对方绷直的腹部,此时的气氛太过诡异,他轻咳一声道:“知道了,快放开。”
然而祁池砚突然推倒他,指尖拂过他的腹肌,在纪时禛的咒骂中开口:“为什么不一样?”
“神经病,失忆把你脑袋都弄坏了是吗?这怎么可能一样?”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要我说几遍,不要再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了。”
情绪激动,青年的胸膛上领口散开,圆润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脸颊因怒意微微泛红。
祁池砚自觉失态,替纪时禛拢好被子退下床榻:“下次不会再问了。”
纪时禛难堪地转过身,指尖用力地攥住被子的边角。
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怎么可能因为失忆就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发生这样的事,二人进入了纪时禛单方面的冷战。
实际上就是纪时禛每天对祁池砚没什么好脸色,说话恶声恶气还动不动发脾气,做足了恶毒老板的模样。
祁池砚任劳任怨,他依旧体贴地照顾纪时禛,只是少了和纪时禛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今天拍摄的是一场打戏,齐梁刚加入帮派的时候和其他帮派的人打架,差点被人打成半死。
因为导演说只是几个镜头,所以不需要用替身上场。
拍对手戏的演员因为入戏太深,有几脚没注意,结结实实踹在了纪时禛肚子上。
“嘶。”
镜头终于过了,演员也向他道歉。
“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纪时禛轻微皱眉,忍着痛回到了酒店,撩开衣服一看已经青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