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铮不确定是白染没有说完“只是”后面的内容,还是他现在的状况很差,差到听不清白染说的话。
确认面前已经变成红色的灵植短时间内没有攻击意图,他略微转头,询问白染。
“只是什么?”
还没等白染回答,白铮一直留意着那株变异灵植的视野被红色占据。
紧接着就是一阵难以抵抗的拉扯力。
心脏的跳动越来越快,像是在做无声的抗议,因着这个原因,白铮没能多做抵抗就被那力道拽走。
眼前的事物飞速变换,在白铮面前掠过,让他的脖颈后仰,忍不住微眯眼眸。
他想,他已经知道白染那句“只是”后面接的是什么了。
那灵植不会对白染造成危害,只是对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长生表哥!”
白染的呼喊声由远及近,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焦急。
白铮心想,或许这是一个意外,白染并不知道会出现这种变故。
毕竟是白阁老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就算白阁老出了些意外,可白染却没有。
他们,是绝对会严格按照族规行事的人。
那是他们与妖皇的约定,也是他们之前定下来的契约。
按照族规,白染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家人,无论,是何种原因。
白铮重新睁开眼睛,耳鸣的情况好了许多,心跳也重归正常。
还没等他看清现在的具体情况,好做出相应的对策,他就难以遏制的剧烈咳嗽起来。
下意识的,白铮想要抬起手用衣袖掩住口鼻,可他失败了。
手臂上传来的束缚感告诉他,他现在只能这样狼狈的待在原地,等待自己身体出现的异常状况消失后才能继续做出相应的应对。
一块手帕突然附在他的唇边,后背也传来被轻轻拍动的感觉。
手帕上的香料是他惯常使用的冷香,清幽好闻,让人闻起来就有一种舒心的感觉,最重要的是,这种香料不会刺激他脆弱的身体。
这手帕,是他自己的。
白铮好半天后才缓过来,看向拿着自己手帕的白染。
白染见他平复下来便收回了手,将手中的帕子重新掖回白铮腰间。
白染看了眼白铮此时的状态,发现他除了因为刚刚剧烈的咳嗽面上有些红晕外,其他都一切正常,这才松了口气。
放松之余,他甚至还有闲心去想,若是当初师父选择直接离开柴房从而离开白府,以白铮的权力应该是会遇到她的。
以师父的同情心,面对现在这样的白铮,应该也会心软吧?
然后呢,是不是也会收白铮为徒,想办法让他去争家主?
想到这,白染在心中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师父虽然天真单纯了些,可却也冰雪聪明,更不会强人所难。
白铮是绝对不会参与家主之争的,更别提是要他自己来争。
而他的话,当时他要是不愿意,师父怕也不会强求。
只是他当时被师父说服了。
不,更准确来说,他当时是求之不得,半推半就。
就算师父不提及此事,他也会找机会向师父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