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学士皮笑肉不笑地回话:“乔大人倒是将自家闺女说成了一个侠肝义胆之人,如挽儿这般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女子可是少见啊。不过,好像挽儿看起来倒是颇有这个底气,刚刚也不知是不是苏某人听错了,挽儿似乎提到了大司马?”
“是”乔挽抬起乌漆漆的眼,似笑非笑地人看着他,“作为兵部尚书,掌管各地戍边守备一切事务,有些事是他推脱不得的,若我兄长犯错自然理应先由兵部惩诫才是。”
“那是自然,”乔梁接过话来也对上苏大学士,笑着说:“此次回京述职时大司马就将他的归期定下,又安排百草堂的一众医官随军,此举也得到圣上大为赞赏。现在这畜生就算我想打,也要想一想如今的境况喽。”
赤裸裸地炫耀,就直接说你家乔扬是兵部乃至大魏的保护对象得了呗?
苏大学士脑子飞快地着,很快就想到面对太子质问时如何应对的说辞。
“虽说如此,后面这些有的没的乱糟糟的事皆是缘由大公子用礼物吓昏了我家月洛所引起,她虽说自作孽将自己吓傻的消息散了出去,也是算准了大公子能因此娶了她。现如今这么半死不活的一个姑娘家,要如何谋划,苏某人还是想听听乔大人的意思。”
乔梁无所谓,只是与乔挽一起玩到大的伙伴而已。他哪来那么多的愧疚之情,能用钱赔偿的他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只是……,只是乔扬怎么回事?苍白沉郁之色凝聚在他的眉宇之间,眼中原有的张狂消逝不见,只有寂沉的眸子毫无光彩地定在脚下一块青石砖上。他独自站在那里,身上却好似被镀上了一层破碎的凄凉。
他现在至少应该轻松才对,若真被这位苏三小姐缠上,就是真的中了苏大学士设的圈套,乔家从乔老太爷开始就是清清白白的,从不站队任何党派,乔扬做为乔家继承人当然晓得这个道理。
“爹!您不要让乔大人为难了!”
苏三声音低低哑哑的,抬起泛着水光的小鹿眼,在乔扬背影上停留了片刻,神色平静无波澜,“女儿错了,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
苏大学士见她站出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恶狠狠地抛下一句:“你的名声就不要了?就算你不要自己的名声,我苏家的名声还丢不起!”
“爹爹,”对于父亲的恶语相向,苏三挣脱开乔挽的手向前一步:“刚刚爹爹一巴掌打醒了女儿。女儿年岁尚小之时,除了家中兄长便只识得乔扬哥一个男子,当时只觉得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