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喜滋滋地捧着早放在床单上的落红帕放在匣子里,不但她没想到,连刘氏也没有想到乔挽居然结过一次婚还保持着清白之身?
见嬷嬷乐颠颠地跑了出去,秦鹤鸣淡笑着看向正款款走出来的乔挽。
“夫人睡得可好?”现在她才知道秦鹤鸣表面翩翩公子,实则也形同禽兽一样。折腾了半宿乔挽的腰都要断了,而她这位夫君大人却愈加意气风发,心情更加愉悦了。
有如意跟着,她也不好甩脸子,耐着性子答:“还可以。”
这回答让秦鹤鸣满意了,就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秦明夫妇坐在上首等着新妇敬茶,嬷嬷送来落红帕的时候刘氏更是惊得不行,怪不得与秦佐和离呢,居然是一场有名无实的婚姻。
鹤鸣倒是个有福气的,虽说是和离过的女子,却是完璧之身,这也太难得了!
刘氏就眯着眼,呵呵地与嬷嬷说笑了好一阵子,看得秦明甚是好奇,便问:“夫人可是得了什么喜事了?”
“当然了,捡了宝贝了,能不喜么?”
“什么宝贝,快说来给我听听。”
“你个男人,听女人的墙角做什么。”
刘氏白了他一眼,结束了夫妻间的对话。
乔挽与秦鹤鸣跪下,分别给秦明和刘氏敬了茶。
且不说乔挽与忠勤伯府的关系,就说她给他们夫妻开药治病就够他面对乔挽时尴尬一阵子的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曾经给他们夫妻开清洗私处药方的医官,竟成了儿媳妇,这哪敢多看一眼啊,老脸全都丢尽了,一点儿没剩。
慌里慌张地摸出一枚红封赏了,就急急避开眼去。刚好目光一转,遇到秦鹤鸣的目光,刚好转移话题:“昨日婚宴上伯府那边居然没有人过来,这日后走动起来倒是尴尬了些。”
秦鹤鸣仍保持跪立的姿势,身姿却异常笔挺:“这么多年二房在伯府那边受了多少的气我都看在眼里,爹爹和娘也不止一次提起要与大房分家之事。现在他们不与我们走动,爹爹反倒却不忍心了呢?”
秦明叹息道:“毕竟爹爹与他们身上流着同一宗的血,虽不受他们待见,若是不走动了,怕是遭族人笑话。”
“今日喝了儿媳的这杯茶,我们就是一家人了。爹爹和娘待鹤鸣有抚养之恩,就是他的再生父母,不管到哪一天我们夫妻都会视您二老为亲生父母的。”
说话的是乔挽,声音清脆而响亮,掷地有声,害得秦明连想客气客气都不好意思。
说得刘氏眼泪汪汪:“挽儿是个好孩子,也是娘看着一路走过来的。咱们哪,就是一家人,不管什么时候爹娘都站在你们这边。”
乔挽温言安慰:“爹,娘,儿媳别的不敢做主,在孝敬爹娘方面儿媳一定不比别人差,同样,鹤鸣也会如此!”
说着她偷偷拉了拉秦鹤鸣的衣摆,秦鹤鸣会意:“爹,娘,儿子一定尽心尽力待您二老好,弟弟出世后我也会全力栽培,为咱们二房这支培养出人才来!”
说得秦明终于放下心防,他吸了吸鼻子,以手比量着:“你来我和你娘身边时才这么高,却比谁都聪明懂事,书读得又好,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你强的孩子。一晃眼,那个小孩儿竟成了支撑我们二房的顶梁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