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在秦佐耳朵里犹如天雷滚滚,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万太儒的大公子一根毫毛,况且他与万江素无仇怨,更不可能动杀机。
此时湖心的凉风穿过窗子吹进来,秦佐头脑逐渐冷静下来:太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很明显是知道万江与他是在一起,而且也明知这游船内的弯弯绕绕。
“殿下,臣不敢!”秦佐单膝跪于地上,只得硬着头皮拒绝了。
太子嘴角高高扬起:“秦世子果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口口声声说的话只是表面应承孤而已,既如此,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说着他将手一摆,一阵脚步声传来,御林军竟带着秦朝初和靳美姿走上了船。都是过来人,且哪个也不眼瞎,都清清楚楚地看到秦佐衣衫不整地跪在一边,而大床边御林军刀剑所指的却是两个赤条条的女子,她们身上一块块淤青,完全说明刚刚经过一场激烈的战事。
一男二女?靳美姿眼睛一翻,直直就软了下去。
“美姿!”秦佐想上前去扶,却被御林军的刀剑围在原地,动弹不得。
旁边没带丫鬟嬷嬷,只得由公公不避嫌地将其扶起,还好靳美姿体质康健,只是一瞬的眩晕。她重新站好,努力稳定情绪,却抿了抿嘴,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秦佐自知理亏,低着头不说话。此时秦朝初指着秦佐骂道:“佐儿,你是中了哪门子邪啊,竟然来到这种地方?”
太子冷笑一声:“忠勤伯说得好像自己有多么清高一样,忠勤伯在百花楼常年包着一个叫青宁的美人,自己做着不干净的事怎么还说起自己儿子来了?”
秦朝初身子一僵,急忙抱拳:“有晚辈们在,殿下慎言啊。”
“慎言?呵呵。孤已经给足了你们面子,表面想站到孤这边,背地里却偷鸡摸狗地与万江这淫贼厮混在一处,忠勤伯府如此戏耍孤,那就要付出代价。”
秦朝初对朝堂之事涉入不多,毕竟忠勤伯只是因着前朝宠妃秦淑仪而得的一个封号,空吃俸禄而已。更不用提那些党派之间的争斗了,现在听太子的意思秦佐竟然卷入其中,不禁有大难临头的预感。
他对秦佐连挤眼睛再努嘴,意思很明显,快多说几句好话哄哄太子。
可秦佐垂下眼皮选择回避爹爹丰富多彩的表情和眼神,太子岂能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这边正打着眼神官司,那边的万江却不干了。虽然几个御林军拧着他的胳膊,却没有堵上他的嘴,他哈哈大笑起来:“若我说,秦世子才是明智之人,明明知道如今储君地位危在旦夕,还不脱身自保,难不成还要陪着你一起掉脑袋吗?”
太子反唇相讥:“表兄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如若储君地位不保,陪孤掉脑袋的可不止他吧,还有我那亲爱的舅父满门!”
这话虽重,却不假。或是太子倒台,最先倒霉的就是万太儒所掌握的万氏一族,他们可是太子的死忠党。
话说到万江的痛处,他咬着牙怒道:“老东西就是鬼迷心窍,非要成心拥护你这个假太子登基,以我万氏一族的能力,为何非要拥立你这个窝囊废,改朝换代有何不可?”
假太子?信息量过大,让每个人都没有警醒过来,甚至万江这当下就该掉脑袋的话也未引起太子等人的注意。
太子注意的点也是假太子。
“为何污蔑孤为假太子?”
“因为你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