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九脱口道:“我哪知道,我又没吃……”
但细细一想甘思思的话,就能知道这些日子他吃的肉包子,其实都是甘思思亲手做的。
阳九一竖拇指,赞道:“简直就是饭馆味。”
“那我真的去租了?”甘思思两眼冒光。
阳九催道:“快去吧。”
“可是我的钱不够。”甘思思眼眸里的光芒瞬间就消失了。
得嘞,敢情就是来要钱的。
阳九心想权当是做投资,兴许还能大赚一趣÷阁,当即问道:“还差多少?”
“除了租金,还得置办好多东西,我还要吃饭,还要买药,还要买胭脂水粉,还要买衣服……”甘思思掐着指头在算。
阳九听得脑袋都疼,从怀里摸出那锭金子,不耐烦地问道:“够了吧?”
“九哥,你哪来的金子?”
“偷的。”
“莫非九哥就是那劫富济贫的侠盗?”
“侠你大爷,盗你大娘,赶紧滚。”
甘思思嘻嘻一笑,兴冲冲跑向对街正在出租的铺面。
有人来租,房主自然非常开心。
租金也不贵,甘思思一口气付了三年的租金,乐得房主合不拢嘴。
在众人去看砍头的好戏时,阳九帮着甘思思买这买那,扛东扛西。
忙到天黑,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吃过晚饭,正准备休息,东厂差役就送来了尸体。
好巧不巧,送来的正是那采花贼刘松风的尸体。
刽子手的技术不错,一刀下去,脑袋落地,干净利落。
就是这尸体,未免也太干净了。
“现在还得辛苦官爷清洗尸体啊?”阳九也就是随口一问。
那两个差役正要出门,闻言其中一人扭头说道:“九号,你小点心,这尸体有古怪。”
阳九立马来了兴趣,悄声问道:“莫非这人的头被砍掉却没流血?”
“对对对,就是这样,众目睽睽,大家都看到了。”
“当时菜市口那个安静啊,现在想想我这心头都瘆得慌哪。”
两个差役一人一句,都是面带惊惧。
砍头的场面他们看多了,可这脑袋被砍掉,一滴血都没流的场面,真是生平仅见。
阳九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这有问题的尸体,不是都会送到三爷那里吗?这具怎送到我这里来了?”
“今晚有三具有问题的尸体,需要三爷来缝,实在忙不过来,三爷吩咐将这采花贼的尸体送到九号。”
“别说了别说了,那边又叫咱们了。”
两个差役匆匆离去。
三爷这老东西,真是嫌我命长。
尸体就躺在缝尸桌上,抱怨也改变不了什么。
阳九关上门,并不急着燃香,而是仔细观察刘松风的尸体。
别说是活生生的人,哪怕是小小的虱子,挤爆在指甲盖上,也会留下一丁点血迹。
这刘松风是怎么回事?
脑袋被砍掉却不流血,难不成是纸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