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过将擒杀鳌拜的过程说的如此详细,若非亲身经历,决计道不出其中的细微曲折之处,否则稍一经推敲,必会露出马脚不可。
因此庄夫人更加确信眼前之人必是杨过无疑了,无论是他的年纪,还是样貌打扮,都与传闻中的一般无二,即便对方真是作假做到了极致,那她也认了。
杨过看了眼这偌大的宅院,故作沉思道:“少夫人,这山庄虽然僻静幽深,但毕竟算不上什么隐蔽之所,而你们又都是女眷,只怕日子也不好过吧?”
庄夫人闻言一叹道:“恩公所言极是,但鳌拜那恶贼一日不死,我等也不敢出现在世人面前,至于日子过的如何,只要能活着,大家便已是心满意足了!”
杨过心中一动,忙问道:“既然鳌拜已经死了,少夫人为何不回原来的庄家去?”
庄夫人道:“山高路远,而我等又都是一介女流,行走江湖怕是多有不便,万一再招来了歹人,又如何及得上此处安稳!”
杨过想来也是,毕竟刚才一眼望去,少说有二三十人不止,如此一大家子的长途赶路,要说不惹人注意,那才奇了!
“恕在下冒昧的问一句,后我们一脚进入院中的那七人,是否已落入少夫人手中?”
“不错,难道那几位与恩公相识吗?可要我放了他们?”
杨过连连摆手道:“倒不必,倒不必,我想说的是,那七人武功不弱,少夫人能不声不响的擒住他们七人,若想要护住这一大家子,应该不难吧?”
庄夫人闻言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恩公误会了,其实我们只是将这七人引入密闭的房间中,事先放入迷烟将几人迷倒,后又以铁网将他们罩住,这才能擒下,不然仅凭我等这些微末伎俩,又岂会是习武之人的对手。”
杨过恍然大悟,后又询问起她们何来的迷烟时,庄夫人却道:“当年我们本应被押送充军,但后来幸得两位贵人相助,将我们安置在了此处,这些迷烟毒药也都是那两位贵人相赠。”
杨过有些好奇的问道:“不知那两人是何身份,他们可有透露?”
庄夫人摇了摇头道:“我也曾询问那两位贵人的名讳,将来好报以大恩,但他们却并未告知。”
“不过救我们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红衣男子,以及一个十三四岁,有点像苗人打扮的少女,那红衣女子曾唤过少女的名字为‘阿守’,我只记得这么多了!”
其实,倒并非庄夫人记不起来,而是那两人极少开口,若非红衣男子开口说话时,声音低沉,俨然是名男子的话,她几乎都要以为对方其实是个妖媚到了极致的绝美女子。
毕竟她生平之中,也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美艳的五官相貌,若对方是女儿身的话,只怕艳名足以冠绝天下,绝对在那祸国殃民的陈圆圆之上,哪怕是貂蝉妲己复生,也决计不如。
但可惜的是,对方其实是名男子,总归是美中不足。
若论相貌之俊美,对方似乎比眼前的杨恩公还要略胜一筹,但论气质,却是远远不如了。
毕竟对方俊美中带着一丝阴柔,脸上如妙笔勾勒的完美轮廓上,也带着几分媚视烟行,给人的感觉实在有些不像男子,缺了些许阳刚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