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自然知道他的为难之处,但他所求不同,于是说道:“聪辩先生是否觉得为难?”
苏星河苦笑道:“确实十分为难!”
“其实并非为难,聪辩先生大可进去请教一下木屋中的那位,此处由我替你暂为把守,你大可放心。”
杨过神秘的笑了笑。
苏星河脸色惊变道:“你…你怎会知…”
“先生勿惊,以杨某的武功,想要发现这屋中之人很难么?”
杨过故意这般说道,实则他却根本没有察觉到这木屋中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由此可见,无崖子七十年的功力并非浪得虚名。
“这……”
苏星河虽有为难,但这时的情况如此特殊,他也不得不进去与师父他老人家知会一声,最后苦思纠结下,还是唤来了自己的八名弟子,与杨过一同守在此处,不让众人靠近。
而这让本来对木屋中有什么而感到十分好奇的众人,也不敢轻易踏近。
随着苏星河进入木屋当中,穿过一面石墙,便听到师父无崖子正在吐槽虚竹的长相。
“唉,原来是个小和尚!”
“还是个相貌好生丑陋的小和尚!”
“……唉,真是太丑了!”
虚竹的相貌本就颇为丑陋,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加上此刻撞破石墙时脸上又受了些伤,便显得更加的难看。
不过他自幼父母双亡,少林寺中的和尚心生慈悲,将他收养在寺中,寺中僧众无不是虔诚清修,便是专心学武,谁也没来留神他的相貌是俊是丑。
而佛家言道,人的身子乃是个“臭皮囊”,对这个臭皮囊长得好不好看,若是多加关怀,于证道大有碍,因此眼前之人说他是个“好生丑陋的小和尚”“真是太丑了”等,也是虚竹生平第一次听见旁人这般形容自己。
他微微抬头,向那人瞧去,只见面前之人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俨然如一个世外高人般。
虚竹心下惭愧道:“说到相貌,我和他当真是天差地远了。”
不过他脑海中霎时闪过杨过的面貌,发现这人虽然仙姿卓凡,叫人瞧了好生羡慕,但若杨过到了他这般年纪,只怕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下的惭愧之念,又不禁的稍减了几分。
“小僧虚竹,拜见前辈!”
虚竹不敢大意,连忙下拜行礼道。
无崖子微微颔首,问道:“你姓什么?”
虚竹道:“出家之人,早无俗家姓氏。”
无崖子见他对自己出家的身份虔诚至极,不由得微微皱眉,又问道:“你出家之前姓什么?”
虚竹如实道:“小僧自幼出家,从来便无姓氏。”
无崖子向他端详良久,本在考虑是否要执意收他为徒时,此刻的虚竹也已经惶惶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沉吟片刻,就不打自招,把自己如何破解的棋局讲了出来。
苏星河在一旁站立良久,不敢去打扰,等听到虚竹是受人指点才破解的棋局,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