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所指的地方,黑蛇正盘旋在上方,见司祈年走了过来,它方才爬行到一侧去。而后便懒懒的瘫在那,准备看他俩挖。
司祈年环抱双臂睨着跟前的奶娃娃,见其短胳膊短腿的,眸光闪烁着几分嫌弃的意味,绯唇微掀,“你真能挖?”
“婉婉当然可以!”
言罢,项天歌二话不说,径直抄起了旁边的工具就开始了她的“狗刨式”。
她撅着个屁股,一边刨得起劲,陡然好像卡到了一枚石块似的东西,竟是给刨不动了。她一恼,直接使劲一掰。
下一秒,便见底下阴湿的泥土,猝不及防朝着正挖掘的司祈年飞去。所幸他避得及时,只砸了他一手。
项天歌手中动作一滞,满脸哭丧的看向眸色不甚好的司祈年,见其愣在原地,一张清隽如玉的脸略显僵硬。
好半晌,司祈年的太阳穴始终突突直跳着,眸色幽深如狼。他抬手轻轻一嗅,一股浓郁的腐臭味登时袭来。
他缓缓瞌上眼帘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这手,不要也罢。”
项天歌心虚得眼神飘忽不定,转身佯装看不见,掩耳盗铃继续挖掘着。
片刻过后,两人终于把底下的一株鬼参给挖了出来,鬼参之大,竟比项天歌整个人还要再大上一圈。
司祈年拍拍手,兀自走到一边去,满脸嫌弃的不断用手中的锦帕擦拭着手,直看得项天歌尴尬得有些手足无措,她那会真不是故意的。
刚才墨池已经告诉她,这是最后一处了,挖完便可出山林离开这儿。
她讪讪的笑着看向大反派,眼底带着一缕真诚的歉意,声音软糯,“年哥哥…婉婉…婉婉请你吃叫花鸡和烤鱼好不好…”
……
司祈年在小溪边洗了手,总算没了要砍手的冲动,他睨着那枚小团子,却见她正站在一个像极了坟包的泥堆前不知忙活着些什么。
项天歌挥了挥小短手,示意那些亲兵快些把叫花鸡挖出来,这会她也饿了。
不多时,大家伙在费了好一番体力活后,终于吃上了一顿香喷喷的热食。就连黑蛇也毫无例外,它正盘绕着一只野兔。
项霖见司祈年只盯着眼前的叫花鸡看,根本没想动它分毫,眼底不由得有些不喜,心中却仍旧夹带着些许警惕。
“你不吃我可吃了!”
说着,他便想伸手去拿,不料,司祈年眉梢轻拢,径直将跟前分到的叫花鸡拿了起来。
瞧着那些人吃得满脸餍足,他倒也试探性的剥了一块肉放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