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站起身,肚子上的三层肥肉弹了弹,险些没将他的镶金腰带给撑爆了。
他被气昏了头,“你们完了我跟你们说,本家主一定要去找你们家里的长辈算账!”
“噗嗤~”
围观的人笑出声,却是一个皆比一个损,根本就没人想要提醒金贵到底是谁完了。
司祈年淡漠的睨着金贵,神色寡淡无波,他悄然转眸看向雅间外,视线在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稍作停留。
男人当即会意,笑着拨开人群走进雅间,“今儿个我醉香酒楼,可真是闹热。”
听到这略带调侃的男声,项天歌耳尖微动,转眸看去时,眼底多了些许深意。
这人不就是醉香酒楼的掌柜麽?
在五年前,她家大哥的生辰宴上,他曾便去过镇国将军府,为他们提供了钱双双与贾倾联合算计她与她家大哥的证据。
金贵看到来者是谁,瞬间挺直腰杆,学着那些达官贵人端着几分大架子,“凤掌柜你来得正好,快给本家主一个交待,将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孩丢出去。”
他越说越激动,“不,让他们给本家主磕头道歉,再让他们家里的长辈也来给本家主赔礼道歉!”
凤掌柜:“……”
他始终一脸笑眯眯的,语气温和,“金家主,在下只是过来通知你一声,自此一刻起,醉香酒楼将断绝与金家的生意往来。”
吃瓜群众心里顿时舒爽了,暗道这醉香酒楼的生意活该能蒸蒸日上,这决定下得简直就是快狠准!
项天歌颇感意外,但想起这凤掌柜有这手腕倒也不足为奇,否则,醉香酒楼如何能碾压那么多的酒楼,成为京城之最。
但他们想得通,可不代表金贵想得通。
他脸色当即一黑,熊掌拍向桌面,“哐”的一声震得桌上酒杯里的酒水摇曳个不停。
“你什么意思!?”他被凤掌柜的话气得怒火腾地冒起,烧得失去理智,“我金家可是京城垄断一方的鱼坊!就连钱家在这一行都不如我金家,你醉香酒楼是不想做生意了?!”
凤掌柜丝毫不恼,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仍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放眼京城,鱼坊又不是只有你一家。”
“来人,将金家主丢出醉香酒楼,日后金家的人不得踏入醉香酒楼一步。”
见金贵满脸愤然,他轻声一笑,好心提醒,“金家主可知你得罪的是谁?”
“这位是世子祈。”凤掌柜扭头对司祈年点头一笑。
他只说世子祈,并未说明启侯府世子。
“这位是镇国将军府嫡小姐。”他礼貌的对项天歌轻轻点头示意,方才转头看回神情呆滞住的金贵,垂首摇头笑道,“下辈子注意点吧。”
金贵的脑子里霎时掀起了一场狂风血雨,他一脸不可置信,被吓得当场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