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裴看着眼前低垂着眉眼,性格温顺柔和的少女,只轻应了声,正欲伸手接过信件时。
院门“哐当”一声巨响,被自外踹开了。
他蹙眉望去,但见张凤带着好些个嬷嬷家丁骤然冲了进来。
张凤左右张望着,最终将满带怒火的目光落到了两人所在的位置,她气势汹汹的提起裙摆走去,冷不丁伸手指着许落渔的鼻子。
“你这个虚伪的烂女人,怎么敢来项公子的院子?”
说着,她又发现许落渔手上正捏着一封信,似乎想要交给项裴,再触及许落渔那张俏丽无瑕的脸时,她的红眼病霎时就犯了。
凭什么这许贱人生了一副勾人的模样,凭什么许贱人还能送她的项公子礼物?
张凤快步走过去,一脸蛮横的将信件夺过,又以迅雷之势撕毁。
哼,撕了就没有了!项公子依旧还是她的!
信件当时便化作数片枯黄的落叶般,随风扑棱着飘落到地上。
这猝不及防的一幕,乱了许落渔的呼吸,她眼角盈着一抹浅淡的红,放置在膝盖上的手揪紧了布裙,唯能使劲的忍着。
“来人啊!把这个贱女人给本小姐拖出去,打!”
“是!”
项裴原本温和的眸子,此刻覆盖上一层深暗幽冷,眼见那些嬷嬷家丁见怪不怪的样子,便也不难猜出先前张凤定也是经常这般欺负许落渔。
彼时,张凤却未能察觉到项裴身上的气息不对,仍旧陷在自己的嫉妒心中。
“这一次,必须得把她这一张狐狸精的脸刮花!否则这下三滥的东西天天就只会去勾搭男人还债,跟他爹娘同一个货色!”
“我没有!”
许落渔徒然出声,嗓音虽小,却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否定的坦荡与倔强。
项裴胸腔里的那颗心,此刻好像被什么给蛰了一下似的。
他忽而站起身挡在她前面,垂眸居高临下的睨着粗鲁无礼的张凤,语调微沉,“这儿如今是项某的住处,张小姐做事请三思!”
“项公子”张凤一跺脚,“你怎么可以帮她?反倒还不信我了?”
她又短暂的恢复了先前娇羞的模样,此时还带着点点幽怨,但也认定了她的项公子是被许落渔给迷惑住了!
“她就是惯用一副虚伪的假象出来骗人,你不知她为了还债无所不为,都不知道干了多少腌臜事了!她就和她爹娘是同种货色,指不定还与那些山匪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