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裴起身绕过书案朝她走去,看着她微微颤动的肩膀,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是他太孟浪,吓到她了吗?
稍显冰凉的指尖微动,还未等他触及少女的袖角,眼前人忽然断断续续出声,似乎带着点点哭腔。
“项大人的好,我是知道的…可项大人既有未婚妻,何苦还要招惹我一个山县里的孤女?”
“难不成京里的男人都是这般寡情却又矛盾的多情?就连项大人也未曾是个例外?”
“项大人是位好官,关山县能有您,很好…可是不该如此…”
“既有未婚妻,又何不说明?”
她带着哽咽的声音,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一句句的将项裴贬低。
后者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自始至终都没出声,心疼中,却又不免觉得好笑。
项裴抿着薄唇,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但他的眉眼亦越发的柔和起来。
“你听谁说的这些?”他声调淡淡的。
似乎等了好一会儿,许落渔才出声,“县里待我宽善的大婶们。”
说着,她终于转过身来,看着眼前无端清贵的年轻公子,她动了动嘴唇,眼圈里憋着泪花。
“你别去怪她们,全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我存着一份不切实际的念想罢了。”
纵使心痛,但她依旧不敢和眼前人堂而皇之的对视,她逃开了视线。
说完,她便想离开,却被项裴握住了手腕。
任她怎么挣脱,也没见身后人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