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项天歌听得颇为感同身受，她知道那种感受，因为她前世便是如此。
若非她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那么她往后的一生，其实和虞未央也没什么差别。
她听了周岳讲了许多，那是周岳未曾跟她提起过的往事，也是她在原书中没有看过的实情。
周岳没必要骗她，所以，这些都是真的。
“小老儿其实本为宁朝人士，只不过在父母离世后，便开始了云游，年过半百时，得了一机缘，认识了天顺的二皇子。”
他叹了口气，“当时觉得人活在世，总要干出一番成就来，恰巧二皇子又叫来许多志同道合的人来与我交谈，脑子一热，便也入了他的阵营。”
听到这里，项天歌却顿感疑惑，“那周伯伯身上的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赫连宇良手底收揽了那么多能人义士，强迫这么多人服毒，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说服洗脑。
可赫连宇良瞧着也没那本事……
周岳苦笑了声，“虞未央的毒，是自她尚在襁褓时，便喂下的。而我们这些之后被收揽的，则是自愿服下的。”
“天顺的国师大人，是天顺二皇子的外祖父。”
项天歌心下瞬间明朗，眼底却也闪烁着几分晦暗不明的幽光，又隐含着几分庆幸。
看来，要想对付赫连宇良，联合司祈年当真是她最明智的选择。
在项天歌准备离开时，周岳将她叫住，“小姐。”
她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闻身后的声音稍显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