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陆洪与陆锦荣叫过去,一脸怒气的对二人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晖儿怎么会无缘无故丢了性命?”
当初陆瑾晖去京城的事,两人并没有告诉勤王,如今怕是瞒不住了。
陆洪“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父王,是我管教不力,晖儿他前段时间私自去了京城,我知道后便派人去寻他,没想到他却出了这样的事。”
勤王一听陆瑾晖居然去了京城,震惊道:“他为何会去京城?他知不知道若是被朝中的人知道是要连累整个勤王府的!”
此时勤王也顾不得陆瑾晖的死讯,比起一个人的生死,他不能放任整个勤王府为他陪葬。
陆锦荣跪在陆洪的身后,低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陆洪道:“父王息怒,想必晖儿进京的事,朝中应该不知晓,若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勤王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终究是陆瑾晖私自去了京城,若是被有心人知晓,拿捏在手中,他们勤王府便会处于被动。
勤王忽然庆幸陆瑾晖死去,这就说明他的行踪并没有被朝中发现。
“晖儿的死,你们对外不要说出实情,你是勤王府的世子,有些事情不可意气用事,还是要顾虑大局,知道了吗?”
陆洪虽说伤心,但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
“父王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勤王让他们父子二人起身,随后看向陆锦荣。
“听闻此次送晖儿尸首回来的人是萧丞相家的二公子,锦荣你与那萧二公子交情匪浅,此事是否可靠?”
陆锦荣明白勤王是在问萧墨临会不会把陆锦晖私自进京的事告诉萧炎。
他拱手道:“祖父放心,若是萧二公子想把这件事上报朝廷,便不会派人把弟弟的失身送回来。”
听到他的回答,勤王才放下心。
他看着陆洪,见他神色恹恹,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毕竟那也是他的孙儿,虽说这个孙儿不得自己心意,但是也是他们勤王一脉,如今死在京城,他的心中也很不舒服。
“你也不必太伤心了,总归要往前看!”
陆洪拱手,眼睛更加酸涩:“儿子知道。”
陆瑾晖的丧事办的很是仓促,倒是让与他京城在一起的那些子弟有些意想不到。
毕竟前些日子还与他们一同说笑的人忽然之间便没了,任谁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陆瑾晖入葬后,便让人把平日与陆瑾晖交好的人全部盘查了一遍。
终于在几人的口中得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
他拿着手中的画,看着上面那有些眼熟的女子,没想到她便是段芷兰的女儿。
陆瑾晖是什么性子,陆洪岂会不知道。
他气愤的把画扔在地上,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出于偶然。
看来早便有人开始打他们勤王府的主意。
宫中的画师,怎么可能轻易把一位伯公府的姑娘画像展示于人?
更不要说还是参加宫宴的画像。
看来对方是要把勤王府拉下水,到底是谁如此费尽心思?
陆锦荣此时走进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画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父亲!”
陆洪抬头看向他:“你回来了?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二弟去京城的文书是通过府衙办的虚假文书,我调查了一番,办理文书的人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平日他也经常收些银两办这种事,据他所说,那日是锦晖强行让他办理的,没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