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和刘哥,比如崔哥和他的同事们.......
再美好的时刻也是会流逝而过的,看着人群纷纷散去,看着崔哥抱着一大堆鲜花,艰难的走向他的车尾,打开后备箱把所有的鲜花,都小心翼翼的放进去之后,我还看到他的手,抹向了眼角........
没人看见的时候,掉几颗眼泪,大概就是一个爷们的柔软吧!
我让刘哥开车靠了过去,路过他的时候,忍不住开了玩笑,“崔哥,我看你眼圈红红的!肯定不是刚才感动得哭了吧?”
崔哥瞪我一眼,“你大爷的!你才哭了呢!我这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我只是笑笑,没有拆穿他,“我在前面的路边等你!”
“好!”
出租车继续往前开,开得很慢。崔哥的车跟在后面。也是慢慢的开。
应该是没人会注意一个已经被投闲置散的硬汉了。
刘哥把出租车停靠在路边,我下来车,站在车门口,看着崔哥也下了车,我把手机冲他晃晃,然后丢进了车里。崔哥会意的也从身上掏出手机,扔回了车上。
我们都懂,如果想要听一个人的电话内容,很简单。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胡子拉碴的,倒是山东大汉的魁梧,多年铁警的威严,龙行虎步的气势,没怎么走样。
他跟周淮的恩怨我有所耳闻。只是我从来没问具体的。崔哥今年四十八,周淮五十五。六七岁的差距,起步却是一样的。只是最后一个平步青云,一个原地打转。
他退役的时候,安置的就是副科。二十年过去了,级别待遇是卡不住的。但是职务却二十年还是实职副科。
所以,当初我这样二十八的副科去领导他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服气?
只是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凭的是意气相投。他也曾经无数次的说过,指望我上位拉他一把。几乎所有人都看好我的前途,可是意外先来了.......
我们肩并肩的走在小公园里,因为晨练的人比较多,我们一直都没有说话,一直走到了公园的边缘,四下都没什么人的时候。
我才寒暄起来,“今天就要去英罗报道吗?”
“你小子不是早知道吗?要不然怎么知道一大早来所门口逮我!”
我笑笑,递给了他一根烟,“我认真的想了想,周淮要是倒了,你还是可以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