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敏笑了笑,拿棋子的手敲了敲棋盘:“向将军终于决定让他出阵了?”
费祎却是不置可否:“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拼劲。我们俩在这里下棋,若是令郎在此,也会进谏的。”
来敏顿了顿,又开启了话茬:“刘林与骑都尉素有嫌隙,就让他去前线,是不是太过草率?”
费祎落下一子,淡淡说道:“元盛处事周密,军务交给他绰绰有余。至于他与思远之间的嫌隙,有些事情还是尽早沟通会更好一些,毕竟日后他们作为年轻一辈的人才,日后肯定有需要通力合作的地方。”
来敏沉默不语,随后叹了口气。费祎也不再说话,两刻钟之后,来敏将棋子扔在桌上,笑道:“还是你的棋艺更上一层楼,也罢,我就回成都等着你大捷的消息。”
随后来敏拄着拐杖走了出去,正撞上正在安排营中事务的刘林。
刘林施礼道:“来大夫慢走。”
来敏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然后说道:“刘校尉,你欲建立大功,就不可徇私,有些事情,只能你自己做决定,想清楚。”,随后便拄着拐杖离开,留下来一脸深思的刘林。
汉军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完成集结的魏军却出现了分歧。
“大将军,请您再仔细思考,傥骆道实在不是行军的最好选择!”,郭淮苦苦相劝。“傥骆道虽有路途近捷之利,但途中翻越的几座山岭高度远超过其他各道,路途异常艰险。骆谷关附近的十八盘和老君岭山势险峻,老君岭至都督门一段道路,蜿蜒于秦岭主峰太白山南侧黑河各支流间,起伏于深山老林中,不仅绝栏萦回,危栈绵亘,而且还有被称为“黄泉”的险地,多有毒虫猛兽,行人多视为畏途。大军岂能行走?”
曹爽早就不爽郭淮这些天的絮絮叨叨:“用兵讲究出其不意,祁山道与陈仓道都通向阳安关,子午道天气多变,褒斜道蜀军早有防备,自然是傥骆道行走最为隐秘!”
隐秘你个鬼啊,你十几万大军一起进军,蜀人没发现那是他们瞎吗?
“大将军,此番进攻汉中,傥骆道绝非最好的选择。”,一旁的邓艾,也出言劝阻,“领兵作战,未虑胜而先求不败,以褒斜道为出兵最为稳妥。”
“大胆!邓艾!你一个小小的南安太守,岂能如此诋毁大将军的用兵韬略。”,邓飏出言嘲讽邓艾,“先求不败,那你去年在麯山不也吃了个败仗?败军之将还敢如此放肆?!”
“我邓艾是吃了败仗,可邓参军你连兵都没有带过,难道就能如此羞辱于我?”,邓艾也有些被激怒,一下子没忍住,反唇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