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他只信科学正文卷饭局上的机锋灯火透亮的豪华包间内,衣香鬓影,人影绰绰。那装饰性的展翅天鹅大灯筒洒下的光影,皆是那么的沉醉奢华。
在一迭声的恭敬声中,王友全闪亮登场。
梳得齐整的大背头,黑白灰式的默认体制服饰,配上温和的笑容,再搭配代表领导看重的用力摇晃的握手礼,每个与之握手的男女演员,无不受宠若惊。
杨昌敏坐到王友全身边,端了茶水,又递了烟,并掏出自己的打火机,亲自给点上。
姜立桂双手递了碗筷过去。
王云佳也想挤过去,可惜早被其他女演员捷足先登,但她并未放弃,居然来到王友全身后,轻声细气地道:“王老板,您一路赶来,肯定累了吧,我给您揉揉肩膀。”
柔若无骨的小手儿已经麻利地行动起来,那纤长细白的十指,交错地落在王友全宽厚的肩膀上,由外向内,从肩膀胛,一路移到其肥壮的脖颈处,柔软的指腹,在王友全的脖子上轻轻地、来回地抚摸着。那动作,时而轻柔,如沙子落入掌心的温柔,时而抚摸,如摸稀世珍品般爱不释手。
王友全的喉结轻微响动了一下,伸出手来,拍了拍肩膀上这双柔嫩小手儿,来回捏了又捏。
“按摩得真好,以前学过吗?”王友全摸着这双纤手,再看了这张纯天然的初恋脸,就没再放开过。
王云佳脆生生地笑了起来:“没怎么学过,不过我可以学的,我学什么都快,王老板若是喜欢,我以后就经常给您按摩。”
王友全问了她的名字,今年多少岁,然后又笑呵呵地道:“今天开了大半天的会,坐了老半天,肩膀都酸了。来来,好生替我揉揉。”
“王老板,我来给您揉揉,我虽然不是专业的按摩师,但也略有心得。”一位女演员从自己座位上起身,来到王友全身后,不动声色地挤开王云佳,给王友全按了起来。甚至还笑问:“怎样?舒服吗?王老板?”
王友全不住地点头:“不错。”扭头,看了这女演员,说,“就是你这手指头,没小王的软。还是让小王替我按吧。你去休息吧。”
女演员笑容有些发僵。
王云佳见状,立即挤开女演员,并笑道:“刘姐,王老板大概是瞧我年轻,手上有劲儿,才把我留下的,您还是休息去吧。这儿有我呢。”
这是在内涵自己比对方更年轻,更有活力,这对于靠吃青春饭的女演员来说,是绝不能容忍的。
女演员大怒,一声冷笑反击:“王云佳,你怎么不去服侍你的田老板?”
王云佳有些气短,但很快就反击道:“刘姐,田老板不是您在侍候吗?”
刘姐又气又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洗白自己吗?在座诸人,谁不知道你的底细?
林逸抚额,哥何德何能,又让他见到这些辣眼睛的场面。
包间门被轻轻敲了几下,进来一位西装鞋履的年轻男子,此人头发梳着三七分,戴着金边眼镜,显得斯斯文文的,黑白配的西服,与手上锃亮的公文包,一看就是职场精英,西装就是战甲,那双紧握的薄唇就是攻击对手的战矛,那双不大的双眸,便是对敌人进行的精神攻击。
杨昌敏瞧到来人,赶紧起身:“田秘书,您怎么现在才来?来来来,赶紧过来坐。”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人是王老板的秘书,不敢怠慢,赶紧起身相迎。
田秘书隔着桌面,谦逊地与杨昌敏握了握手。在杨昌敏的介绍下,林逸是第四个朝田秘书伸手的艺人。
王友全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可他的秘书,则有些傲慢无礼了。
在杨昌敏的介绍下,林逸向这人伸出手来,并称呼“田秘书”时,人家却是眼都不带抬的。
田秘书的手掌只与林逸划拉了一下,便迅速收回手。
“林先生,抱歉,我不习惯与你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握手。”田秘书拿出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然后轻描淡写地把手帕给扔进了垃圾桶。
林逸:“……”
周围有片刻的寂静,宛若沸腾的汤锅里被浇下一盆冷水,骤然无声。
“抱歉,林先生,我并非针对你一个人。”丢完手帕的田秘书,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杨昌敏发现气氛不对劲,赶紧打圆场说:“田秘书还是老样子啊,哈哈哈!”
王友全瞅了瞅林逸,笑呵呵地道:“我这个秘书啊,毕业于剑桥,主修金融,精通英德双语,名副其实的高材生。就是有些洁癖,大家习惯就好了。”
林逸压下内心的恼恨,语气平淡:“原来田秘书和我一样,都有洁癖啊。”
他身上没有手帕,幸好有湿纸巾,掏出一张湿纸巾来,像模像样地擦了擦手,把温纸巾扔进了垃圾桶。
田秘书看着他的动作,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古里古怪地笑道:“林逸先生的洁癖看起来比我还要严重啊。”
林逸回答:“不算,得看人。”
田秘书:“……”
林逸叫住一位上菜的服务员,“这位先生有洁癖,麻烦把田先生的碗筷拿去再进行一次消毒。对了,凳子也要重新再擦一下……算了,重新抬一张新的来吧。”
田秘书:“……”
杨昌敏:“……”
“等等!”林逸又叫住服务员,并对田秘书道,“包间人比较多,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确实难以忍受。要不,让饭店给您单独弄个包间?”
田秘书镜片后的一双眸子瞪得老大,胸膛似有较大起伏,气息似乎也有些不稳。
林逸对服务员道:“去吧。”
“不用了。”王友全和田秘书同时开口。
二人神色皆带着阴沉。
王友全笑呵呵地对林逸说:“田秘书虽然有洁癖,但还未到吹毛求玭的地步。林先生用不着事事将就他。”
田秘书心中一凛,赶紧改口道:“林先生美意我心领了,但真没必要为我单独开个包间。随便给我个位置就是了。我非圈中人,又不讲究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