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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又是一个清晨,他躺在一处干净的地上,季易洵早已离去。
“小言,你醒啦。”陈喻问。
“是啊,哥,有谁来过这里吗?”
想起男人走时的叮嘱,陈喻只好撒谎道:“有个过路人,将你移到了干净的地方。”
季言捏了捏鼻梁,‘小白,昨天不是我的错觉吧,我师尊真的来了。’
‘报告宿主,不是你的错觉,如果你想的话,小白可以将你昏迷前的景象重播一遍。’
‘不,不用了。’
“小言,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这个过路人真是帮了我大忙。”
二十余年没怎么撒过谎的陈瑜干笑:“哈哈,是啊是啊,真的感谢他。”
“季公子,”许久没出声的王小姐开了口,“看你无碍我便能放心了的走了。”
“还有我,也要走了。”陈喻塞给他一块蓝色的玉,“小言,将它带在身上,照顾好自己。”
季言抿了抿唇,握紧那块玉,传来一片清凉的感觉,“要走了吗?”
两人点头,季言便为他们超度。
“哥,下辈子再见。”
陈喻笑了笑:“再见,小言。”
“王小姐,这里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
“多谢你,季公子。”
两人的魂魄越发透明,季言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姑娘,你的名字是什么?”
紫色的身影在天光中摇曳,传来她的回答,“我叫槐。”槐树的槐。
“是怀吧,胸怀大志的怀。”
少女笑了一声,“没错,胸怀大志的怀。”
两人都消失了,只剩季言一人,来时有陈喻和旬邑,走时却只剩他自己,心里不禁生出些落寞来。
‘宿主别难过,我敢打包票,旬邑还活着。’
‘为什么。’
‘不知道诶,但我看他那欠揍的样子,就觉得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死掉。’
季言倒是想到了其他地方,他想起自己无意间看到旬邑眸子里透出的蓝色,以及他奇怪的名字,“合理”推测了一番:‘小白,你说旬邑不会就是季易洵吧。’
小白被他的话吓得当了机:‘应该不会吧,季易洵要是扮成旬邑那样,是不是也太为难他了。’
‘你说的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