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才是魏述这么坚持追求桑榆的原因,恐怕他之前交往的那些女生也有不少进了陈饕的肚子里,魏述现在还没进局子应该也是有魏家给他兜底。
要说熊孩子是怎么培养出来的,那多半就是因为熊家长的存在,还有就是天生的坏种,像魏述大哥那样严厉都无法教导出来一个正常的弟弟。
至于陈饕想要桑榆的原因季言也能猜到,桑榆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天地间的气运都在她身上。而凶兽,自出生就是被天地排斥的存在,更谈不上气运这一说,没有气运加持的生命一生坎坷,甚至对于那些弱小的刚出生的小家伙们来说,想要活下来都很难。
所以他们才想夺取其他人的气运,只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一些。
谁又能说这种行为是错的,但又怎么能说是对的呢?
正这样想着,那边魏述已经给陈饕磕了几个响头,这家伙人不硬,磕响头的时候倒是积极,这头估计是他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了,他正在为了得到自己哥哥的气运,或者说毁了他而对陈饕感激涕零。
得到了魏述的承诺,陈饕也并不显得兴奋,他神情恹恹,“行了,你快走吧。”
“是是是,大人再见。”魏述点头哈腰的走了,卑微的表情里藏着窃喜,眼睛里闪着奸诈的精光。
魏家长子若是知道自己养了个白眼狼,也不知作何感想。
他走后,沙发上的陈饕突然说道:“听了这么久,你听明白了吗?小狗。”
给小白吓得机械音都颤抖了:‘宿主,他不会是在问我们吧。’
季言没回答它,从暗处走出来,凝视他:“你是陈饕。”而不只是存在在记忆中的碎片。
陈饕站起来,把西装上的褶皱整理平整。
“嗤,倒是人模狗样的,这西装只能装得下你本体的一根指甲吧。”
陈饕也不恼,还好心情的笑了一声,“还真是可爱的小狗,你知道了对吧,我的身份。”
“都那么明显了,我又不是傻子。”
“不,在我看来,你的确有点傻,不然也不会来这里,你分明已经知道我对你有想法,知道我和这个笨蛋有关系。”
他说话的时候有一种陶醉在自己世界里的优越感,季言不耐烦的打断他,“大哥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饕餮很牛逼啊。”
这大概是背头活了这么久第一次遇见对自己口出狂言的人,愣住了。
“还有,不要用‘有想法’这个词,我真的很恶心。”
陈饕一步一步走过来,神情癫狂,“你果然是很会说话啊,让我看看你有没有配得上你嘴皮子的实力。”
暗红色的空间里,墙壁变成了黏液涌动着,像水开了一样冒出巨大的紫红色泡泡,炸开,炸开的瞬间冒出触手来,带着诡异的深紫色圆形花纹,铺天盖地的冲过来,吸盘布满每一条触手的内侧,蠕动着,黏液顺着吸盘的边缘滑落。
擦过季言的灵魂时,竟然腐蚀了一块,剧痛袭来。
小白的机械音都破了音,‘啊啊啊!宿主快躲开,好恶心!小白的密集恐惧症要犯了。’
‘我的密集恐惧症也犯了。’忍住剧痛,季言灵活的闪躲,寻找从这里出去的办法,但这个属于陈饕的空间似乎是密封的。
大概唯一的弱点就是站在那里的陈饕这个人了。
越过触手间狭窄的缝隙,季言刹那间逼近了他,手中的符纸宛如离弦的箭飞了过去。
金光熄灭,原来竟是被陈饕拦截下来了,那符纸在他手心力里被捏的粉碎,吹了口气便散落一地,“这就是你的实力吗?果真是弱小,亏我对你抱了很大的兴趣,现在看来只是在浪费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