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益与傀儡们各自分离,受伤严重。钱益这一昏迷就是好几天,丁毅夫妇为此没有少了激烈的争论。
“姓丁的,你今天就把哪人给杀了。”王丽霞沉着脸道:“这都过了五天了,你弄得那些草药根本救不腥他。”
“那也不能杀人啊?”丁毅皱眉道:“他要是真死了也就算了,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可下不了手。”
“这有什么?你就当他已经死了好了。或者你告诉我,哪些草药是有毒的,我弄些给他喝了了事。”王丽霞不依不饶。
每天自己去给这人喂药、喂食,看着他手上的戒指,这心里就像猫挠似的难受。钱。这些全是钱啊。只要卖掉一只戒指,王丽霞一家就能搬到镇子里去住着。
“你莫要动这些念头,我虽也喜欢这些戒指,知道他们能换钱,却不能害人性命。”丁毅言罢,叫上大儿子,拿了弓箭出门。
家里多了一人,这食物的消耗可就多了不少。这几天,丁毅都是带着大儿子一起出门去山间狩猎与采摘食物的。
山里的冬季原本就难熬,而且,最近这里的猎物不知为何,全都变得有些疯狂。就拿最常见的兔子来说,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也敢主动攻击人了。
还有,丁毅要找草药治疗钱益。但是许多药草现在还未长出,只能找些根茎枯枝来用。
丁毅随认识不少的药材,但是他却不通药理。胡乱用药,也不知能不能成功救醒钱益。
两父子每日早出晚归,所获一不过勉强够一家人果腹的。正因此,王丽霞才会发火,想着要弄死钱益了事。
且说王丽霞在丁毅两父子走后,越想越生气。嫁给丁毅这么多年,这男人越看越是没用。
以前王丽霞只能认命,可是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改变命运,但这男人却是死活不肯动手。
越想越生气的王丽霞,一把抄起了厨房的菜刀就要去剁了钱益。只是才跨出厨房,便见到小儿子正坐在柴房门口玩着地上的泥巴。
“娘,要做饭饭给幺儿吃了吗?”小儿子见到王丽霞,露出天真的笑容。
王丽霞看着自己儿子的脸庞,心里的戾气瞬间就消散了大半,杀人的念头也被她压了回去。
当着小孩子的面杀人,总是不好的,王丽霞下不去手。
“幺儿乖,娘这就去做饭,等下吃完了东西,幺儿便去奶奶屋里陪着奶奶睡午觉好不好?”王丽霞挤出些笑容道。
“不行呢,爹爹说了,要幺儿看着娘亲,不让娘亲去柴房里找懒鬼哥哥。”幺儿露出天真的笑容望向王丽霞。
“外面冷着呢,要不等下娘和幺儿一起在奶奶屋里睡午觉好不好?”王丽霞走过去抱着小儿子亲了一口。
“嗯嗯,阿娘和幺儿一起睡最好了。”小儿子被王丽霞亲了亲,立时浮起了天真的笑容。
午饭之后,王丽霞罕见地留在婆婆屋里没走。老太太见王丽霞带着小孙子留在屋里,也是高兴,话就多了一些。
开始时,王丽霞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几句,时间一长,便不耐烦了。脸上挂着不满的神色任老太人老眼花,也是看得出来。
老太识相,就
此不多言。小儿子也在王丽霞怀里睡着。将小儿子放在婆婆床上,拜托老太照看,王丽霞出了门。
手持菜刀,轻轻推开柴房的门。王丽霞望着钱益的脸,呼吸有些急促,杀人毕竟不是那么好下手的。
“对不住了,等我家以后发达了,必定为你拱起长生排位,日日上供,夜夜焚香。”王丽霞说着,还对着钱益双手合什拜了三拜。
合上柴房的门,王丽霞慢慢走到钱益身边。菜刀在她手里越握越紧,她的心跳也是越来越快。
“对不住了,我只想想过过好日子。”王丽霞闭眼,手起刀落,一下斩向钱益的喉咙。接下来血里呼啦的场景,她可不敢看。
人的喉咙是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而且也是最致命的地方。只要这一刀斩实了,那钱益肯定玩完,至少,这就是王丽霞现在所想的。
菜刀落下,准确砍中了钱益的喉咙,但是“噹”地一下,王丽霞的菜刀却是被弹了开来。
“啥情况?”王丽霞看看手里的菜刀,又看看钱益毫发无伤的喉咙,不敢相信。
钱益的喉咙上别说溅出鲜血来了,就是一点点红痕都没留下。
“难道是自己闭眼,导致砍错了地方?”王丽霞可不信邪,咬牙举刀,对着钱益的身上就是一刀砍了下去。
“噹”又是一声响,菜刀被又一次弹开。这次,王丽霞没有闭眼,她清清楚楚看着自己的菜刀,隔着皮毛做的被子,砍在钱益的身上,随后便如砍中一块石头般被弹了开来。
王丽霞上前查看,却见皮毛上已经被砍出了一道口子,刀刃深深陷了进去。但是掀开这毛皮,钱益的胸口却是毫发无伤。
“怎么可能?这人是石头做的?”王丽霞不死心,一把扯开钱益身上盖着的皮毛,挥刀乱斩。
“我就不信了,你身上到处都这么硬!”王丽霞拿眼瞅着钱益身上,立马找到了一个通常男人都有的薄弱位置,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