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宗?他们怎么会来的?”钱益与紫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不满与厌恶。
云山宗,可以说是大烎国中的毒瘤。有它在一天,那么大烎国的朝堂之乱就不会消停下来。
“包富贵!”突然间一声大喝响起,将众人都吓了一跳。众人寻声望去,缺见是新郎官王胖子正满面怒容,大声呼着向着包富贵行去。
“姐夫,你、你要干什么?”包富贵知道王胖子的厉害,瑟缩着躲在墙角一脸懵逼。
“这帮鳖犊子玩意是谁招来的?我王胖子娶亲,哪里轮得到他们这帮子乌龟王八蛋跑出来闹腾?”王胖子拽过包富贵,一指天上正在徐徐降落的几道身影。
“啊,那、那是司徒浩月的亲卫,是、是云山宗归入皇家亲卫的人,和云山宗没关系的。”包富贵小心翼翼回话,生怕恼了这位姐夫。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了?你是司徒浩月肚子里的蛔虫,还是他脑子里的屎壳郎?妈的,立即把这帮子乌龟王八蛋赶走,否则我亲自出手灭了他们!”王胖子一甩手,将包富贵甩到庭院中。
好在包富贵近来潜心修炼,也有了些底子。踉踉跄跄站稳身子,算是没有出大丑。
可是,这些人是司徒浩月派来,有岂是是他能随便呵斥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包家在这大烎国想要继续风光下去,可不敢随便得罪这些人。
就在包富贵进退两难之时,有人替他出了头。
一道青光闪烁间钱益骑乘着蛟魑直接冲上云霄,将那几个正在降落的云山宗修士冲的乱了手脚,不由纷纷四散躲避。
“哪里来的野修士,敢对皇家亲卫行此大不敬之事?”那几名修士中有一人开口询问。
“野修士?”钱益冷冷问道:“你们云山宗这么快就忘了钱益这两个字了吗?”
“什么?你、你就是钱益?”这名修士惊惧。
树的影,人的名。钱益前几年在大烎国搞出来的风雨。可谓无人不知。逼得天都书院封山,逼得云山宗宗主逃遁、少宗主下落不明。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想不知道都难。
“知道了还不快滚?想我去云山宗走一趟吗?”钱益大声断喝。
“你要去云山宗我们可管不了。我们已经脱离云山宗,早与云山宗毫无关联,现在我们只是皇家亲卫,来此只是奉命对于包家大喜道贺而已。”那修士稍稍定神后开口言道。
“那我便去皇城走一圈,毕竟那里我熟。”钱益不屑道。
“我劝阁下莫要去,你大概有所不知,我家两位太贵妃的实力已经堪比踏天了。”那修士道:“要不是如此,你以为我们会投奔皇室而抛弃云山宗吗?”
“是吗?”钱益斜睨这名修士道:“那我更要去拜访一二了,踏天修士我倒是认识不少,想来用不了几日便能叫上六七人,一起找你家两位不要脸的太贵妃耍耍。”
“休要满口胡言,你以为踏天修士是白菜不成?随手便能抓上一大把来吗?”那修士见钱益嚣张,言语侮辱皇室,不由大怒。
“怎么?你们想死吗?”钱益不屑。
单手轻拍蛟魑背脊,那蛟魑瞬间开始变大,直至三十丈大小。狰狞的蛟首怒视四周的修士,一股王者睥睨天下的气势爆发出来。那便是蛟,仅次于神兽的王者妖灵!
蛟魑的气势一出,莫说周围这些修士,就连地面上的人们全都能感受到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那种畏惧。
“钱益,今天你的所作所为,皇室会一一记下。我也劝你一句,做人做事都别太嚣张,总有一天,你也会被人踩在脚下。”这人说罢带着那些同来的修士一同迅速离开。
钱益目送他们离开,这才让璃魑收了威压,缩小身子缓缓落下。
“段宏,今日我若是答应与你一起回去,你知道朝堂之上会有如何的一番景象?”紫烟转头看向段宏。
“杀戮,朝堂之上将会是一片血腥。”段宏道:“但是当此乱世,杀戮之后,才能最快地拨乱反正,让我大烎国重回正轨。”
“你说的正轨与我想的并不完全相同。”紫烟道:“你的正轨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我的正轨是百姓安居乐业,国土安宁。”
“可是,朝堂不宁,政令不通,那百姓何能安居乐业?皇家以武力唯尊,周围虎狼环伺,不时引起战争,那国土又怎能安宁?”段宏不依不饶道:“还请公主殿下三思,随我回宫主持政务。”
“段宏,我劝你多去民间走走,少在朝堂上管那些没用的东西。真正去看看百姓的疾苦,才能最大限度认清什么事情才是你们这些言官该说和该管的。司徒浩月想做什么让他去做便是,万一搞砸了,我自会出面规劝于他。今日是包爽和王霸的大喜之日,这些事情便不聊了。我们进去同饮一杯,好好叙旧便是。”紫烟说罢,当先往包府里间而去。
一众朝臣等人按照品阶跟在紫烟身后,不敢逾越。包隆兴早早已在内恭候,一众家人全都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