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历215年,四月十五日,周五凌晨三点
丁雨兰一如往常的出了门,却不是到镇上的早餐店上班,而是独自一人轻装便衣,展开飞凤步往南疾驰。
早在前几天丁雨兰便已向早餐店请了几天假,并暗中备好接下来三天餐馆用的食材,就是打算在这个周末把丈夫在外偷腥的事情查个清楚。
得知丈夫南游的行程,便想好了从头到尾的跟监计画,早了丈夫三个小时出发,行过桃林渡,渡过风兰江,先行来到东北大村吉米村候着。
二十年来,巡守队的定期旅游,去的不过也就那几个地方,这次的三天两夜也是老样子,第一天便直奔南部铁云镇,预计晚上七点至八点到达饭店,从南部一路再玩回来。
长久以来的定期旅游,自己也没多问,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大意,一票大老粗出去玩,怎可能不沾点粉味,猜想丈夫就是那个时候染上坏习惯。
坐在便利店中的丁雨兰思潮翻涌,一下懊悔大意,一下愤夫出轨,一下怀想旧日,一下忧烦现况,双眼透过店内落地窗直盯着对面的休息站,她知道丈夫出行的习惯,将会在此处休憩一阵再行出发,打算在这里租辆车,方便尾随。
不知是漫长的等待使人痛苦,还是纠结的痛苦拖长了等待,所有可能的画面如同电影在丁雨兰脑海里来回播放数遍,彷佛是为即将发生的未来做好准备。
想了一遍又一遍,天色也逐渐转亮,丁雨兰也终等到那熟悉的人影,就见数辆小轿车驶入休息站,有男有女的一票人下了车,迳自走向公共厕所或进入商店餐馆,采买补给,用餐进食,丈夫刘国昶也在其中,正跟在里长及一名气质彬彬的绅士後头。
丁雨兰赶紧起身,若无其事的走向对街巷子,身影入巷,便即潜行,透过休息站商店的玻璃窗偷眼内望。
就见丈夫在店内翻看今日报纸,浑然不觉已被跟踪,报纸阅毕,正准备采买吃食,眼睛瞥过店内,神情微微一顿,随又回复常态。
隐身窗边的丁雨兰清清楚楚看见丈夫的神情闪过一丝惊恐,顺着丈夫视线看去,只见一名身穿连帽黑衣,带着黑色口罩的人,从丈夫身边走过,迳往厕所而去。
那人虽然全身包得紧紧的,但眉宇身型皆像是个女人,丁雨兰心神一凛,又见丈夫随意买了几样东西之後,便亦走向公共厕所,相信此去必有收获,赶忙沿窄巷寻至男厕窗外,屏气隐身。
过不多时,待男厕内空无一人,便听丈夫悄声道:「我不是说到南部再找我吗?」
却听那一女声说道:「你信里写得好像很急,而且我们河堤那边好像被发现了,我才想赶快来找你啊……」
「都说了最近不要找我,我这里不安全……来,这封信带回去,你就知道怎麽做了。」
「你不能现在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