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三天两夜,彷佛过了二十几年这麽久。
经过两天的分访暗查,总算得知丈夫没有对不起二十年的夫妻情谊,但却卷入更危险的毒品事件,着实想不明白,怎麽丈夫会答应这种危险的事,就算是对朋友义气相挺也该有个限度,还是这麽做会对他有什麽好处?
丁雨兰与邵崇桧为防黑白两道人马追查,便分头行事,调查东部黑道毒品等事交由邵崇桧前去联络任侠,明日乃是最後一天,丈夫不出半日便可到家,自己必须赶在丈夫前头回家,不然此行极易露馅。
火凤沿着海线低调飞越各村镇乡里,虽是迂回绕路,但当天晚间飞凤步仍顺利抵达东北罗兰村。
东北吉米、罗兰两村已成为东北经济重镇,虽无宏伟楼宇和便利交通,与中部连琰、内陆首都皆有一段距离,一派乡村景色,但食有美味特色,衣有当地风情,住得恬淡娴雅,道路宽阔不塞。罗兰村更有商贸港埠,各式经贸样样不缺,实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长年太过专注家庭和经营餐馆,如今来到熟悉渔港,却有种与往日不同的感觉。
夜间港边人数不减,但皆不是平时的旧摊故贩,反多了许多生面孔,每个人神色谨慎,气氛甚是沉重。
丁雨兰心感有异,正想往村中心去,一袭白衣飘过眼角,登时引起她的注意。却见一名白衣人从一艘不起眼的小渔船上走了下来。
那人虽然白布罩头,白纱遮脸,但就身形体态看得出来是名女子,丁雨兰眉头一皱,似是想起不好的回忆,而这回忆还是发生在自家楼顶。不过有谁会在渔港这种腥污嗅秽之地穿上一袭惹目易脏的白衣?
但看她船停靠在罗兰港南边的僻静处,鲜少人烟,倒也不算高调,只是她下船离去之後,周遭的人明显少了很多。
丁雨兰见那女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离去,心想世上白衣女子何其多,哪可能这麽巧,同一个白衣女人被自己碰上两回,转过念头,便往北走。
却见前方不远处又是一艘渔船停泊,是哪家渔夫这麽勤劳,到这麽晚才收网回岸?
从那船上跳下三名年轻人,装束与一般渔人无异,但身形步法明显是练家子,丁雨兰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立时看出为首那名年轻人略长的蓝色外挂下微微鼓起,左腰鼓起处圆若刀柄,右腰处略呈三角,极似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