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关宛白抓着他的头发,有些扎手,但还是气呼呼地恨不得给他全拽下来。
见她没想着脱鞋子,李知节才扒拉开她的手站起来,继续靠在后面的柜台上:“要不试试?你看我敢不敢。”
“大不了你再整整我,反正我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关宛白跺了跺脚,心下一横又坐沙发上去了。
李知节勾了勾唇,跟着她走了出去。刚准备坐下,却听着她一声大叫,抓过他手里的椅子:“李知节,你不许坐。”
他恍若未闻,拉开另一边的椅子:“你说不坐我就不坐?你当我是狗子?”
结果趁他不注意,关宛白狠狠一踹,蹬开了他的椅子,所以李知节自然是准确无误地坐在了地上。
关宛白登时就见着他脸黑了一半,咬着牙说:“关宛白,你真是好样的。”
“真不好意思啦,脚滑而已。”她摊了摊手,故作抱歉。
李知节起身走到她面前,就在关宛白以为他要干什么的时候,那人气势汹汹地过来,把她刚开的可乐,喝了。
“幼稚。”
“这不跟你学的?”
她在沙发上打了个滚,最后撑着脸扬眉看他:“李知节,你什么时候请我喝你和温眠的喜酒呀!”
“这么想喝喜酒?”他一口灌完了可乐,捏瘪了手里的瓶子,提手一丢,进了垃圾桶。
突然坐到她旁边:“我娶你成不?喝自己的喜酒可比别人的好。”
“不要,你才配不上我。”
李知节听着只笑了笑,随后也躺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关宛白。
这理由,在他意料之中。
本来,她也没说错。
“李知节,你真的答应娶温眠了吗?”关宛白抠着自己的手,看着他的侧脸,直接就问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又一次沉默了。
在他还小的时候,刚被温眠救回去,奶奶说让他娶温眠,他觉得没什么问题,所以也就默认了。如果没有后来的一切,也许,他真的就会娶温眠。
可是现在,他很想回到那个时候,告诉小时候的自己,他想娶的人叫关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