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节不慌不忙地从外套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推向她：“今天的药。”
药是用很简单的纸张包好的，看起来的确只有今天一天的量。关宛白拿在手里把玩，仔细看了看，又给李知节扔了回去：“我不需要。”
“别想着重新开药了。病例在我那儿。你这又不是一般的药，人不会给你随便开的。”李知节看着她那张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关宛白顷刻间转移了话题：“我说过了，不想再见到你。”
她让夏叔调的保镖还要两天才会来，早知道这人这般没脸没皮，她就应该早早调过来的。
李知节哑着嗓子，把那沾了泥的枚戒指和项链重新放在桌子上：“关宛白，我都告诉你。”
她只是看着她，默不作声。
“奶奶有严重的心脏病，我去那里，是为了赚钱。”
“你可以找我借的。”关宛白低眉看着自己的手。虽然她很清楚，李知节不会和她开口要什么。
却不想男人发出一声轻哼：“奶奶说，让我娶温眠。”
关宛白骤然间抬起头。
客厅里继续传来李知节的声音：“我小时候没有家，恰好温眠救了奄奄一息的我，奶奶就顺便收养了我。她那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收养你，你以后要娶眠眠’。”
“我那时候没说话，默认了。”
“你要我摘桑葚的那天，拍卖会的那天，都是因为奶奶心脏病犯了，只要我回去她才去医院。”
“所以呢？”关宛白撑着脸，身子懒羊羊的，人也什么都不在乎。
救命之恩大于天？又或者是说不能违背老人的意愿？对于他们来说，恩情就会用一生去偿还。
所以，李知节的选择其实很好猜。
但是既然有了选择，喜欢了温眠这么多年，又为什么总是跟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难道只是因为她，很好骗吗？
“但我不想娶温眠。我想着多给些钱就能偿还他们的恩情。”
“可是你小时候答应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