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棍打死!”
婉心和吴中闻言身子一颤,惊恐地抬头看向头顶。
只见墨砚、墨羽,站在小山坡的凉亭里,满眼冷厉地望着两人,不知道说话的是哪个。
几名五大三粗,手拿绳索的护院,三下五除二将两人绑了个结实。
吴中慌忙看着众人,扯着嗓子喊,“你们做什么,我是家生子,是良籍,不能随意打杀!”
婉心一个弱女子,已然吓得说不出话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墨羽有功夫在身,足尖轻点,从凉亭上跳下来,看着两人道,“光天化日,你二人在假山幽会,私通偷情,就这一项罪状,就够将你二人活活打死!”
婉心毕竟有个“通房”的名头在身,若是定个跟府上下人通奸的罪名,罪过就大了,颤抖着开口。
“无凭无据,我二人只是在院中碰见说话而已,并未有逾越之举,冤枉啊。”
吴中也想争辩,无奈被堵住了嘴。
墨砚此时也走过来了,冷笑一声,“我兄弟二人的眼睛就是证据。”
“你冤枉,昨夜被你算计的人,难道就不冤枉吗。”
婉心杏眼圆瞪,终于听出点门道。
一定是苏婳那个贱人,跟爷说了什么,爷为了给她出气,才有今日之事。
“我……唔……”
墨羽一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堵住了她的嘴。
不消片刻,两人就被墨羽等人带走了,找了一处离赵雪梅雪竹居较近的秋桐院,绑在椅子上,狠狠打板子。
负责打板子的刘管事,看吴中不爽已经很久了。
吴中仗着有侯夫人撑腰,到处搬弄是非,好处他全占,出事锅全别人背,府上几个小管事,哪个他没算计过。
至于婉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几日还看见她仗着通房的身份,将府上的丫鬟欺负哭了。
那丫鬟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
什么通房,爷正眼看都不看一眼。
呸!
刘管事吐了口唾沫,举起棒子狠狠打板子。
一时打板子声和惨叫声,响彻侯府。
赵雪梅虽然端坐房中,但是不消片刻,就有人来告诉她这件事。
她听后气得胸口起伏,脸色都变了。
她猛地将茶盏掷在地上,又疯了似的起身,双手捧起花瓶高高举起,狠狠摔在地上。
屋里的婢女战战兢兢,望着一地的碎片,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赵雪梅出了气,胸口起伏渐缓,若无其事地坐回贵妃椅上,从泼妇恢复成了高贵的侯夫人。
她理了理鬓发,柔声说道,“收拾了吧。”
“是。”
一旁的婢女这才敢上前,蹲在地上收拾残局。
春草去别的院子找府上丫鬟说话,看见大伙都往秋桐院跑,问了几句,听说有热闹看,也跟着过去了。
去了一看不要紧,看见吴中和婉心被绑在条椅子上,打得呲牙咧嘴,不停惨叫。
春草小手一伸,捂住了嘴,呜呜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