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中淳恨铁不成钢,“你也是知道是通房婢妾,你想想你兄长,他房里的那些,哪个不是在你大嫂过门前就打发了,这也值得一提!”
洛宁媛低下了头,想到现在的赵雪梅就是通房爬上去的,心里总是觉得隐隐不安。
可是想到侯夫人当初来府上时,她爹赵成还没发迹呢,洛宁媛又放下了心。
能从一位小小的百户,靠着送女儿巴结权贵,摇身一变成指挥使的,百年遇不到一个。
不过,洛宁媛仍是不满道,“就算是那样,他也太冷淡了,爹将那么重要的画像交给他,分明就是把他当自己人,他就算冲着您的面子,也该跟我客套几句。”
“爹还不如交给兄长呢,若是真寻到了人,陛下也记洛家一功,以后我嫁过去,侯府谁也不能看轻了我。”
洛中淳哈哈一笑,“女儿啊女儿,你还是太单纯,太年轻,你爹我怎么会将这么大的功劳送给别人。”
洛宁媛疑惑地看着父亲,听着他继续道,“渝国使臣不仅带了一幅画,还复刻了一块神鸟纹犀角佩,人的相貌会变,但物件不会变,这犀角佩才是寻人的关键。”
“我早就让人临摹了一幅画,交给你兄长,让他去寻人。”
“还有,那女子姓沈,我却只告诉他一个小名瑶娘,他就是捅破天也找不到。”
洛中淳捋着胡须,满眼得意,“待你兄长将人找到,一定会加官进爵,没准你爹我也会封侯拜相。”
洛宁媛立即开怀一笑,“爹爹英明。”
……
靳珩从前厅离开,拿着画像直接进了书房。
准备明日找人临摹两幅交给白德耀去寻人,顺便再派探子查一查渝国皇室的消息。
找得到找不到,都要先试试再说。
苏婳听下人说靳珩回来了,端着一盏茶去了书房。
“爷,您喝茶。”
靳珩抬头,见她朝自己款款而来,腰肢轻摆,洪波荡漾,立刻喉头发紧。
苏婳将茶盏放在桌上,绕到靳珩身后,柔若无骨的小手覆在他肩上,轻轻揉捏。
“爷,您累不累。”
靳珩拉过她的手,揽着她的细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起来不是还喊疼吗,怎么不去床上养着。”
苏婳靠在他身上,娇娇软软道,“爷在家,想和爷在一起。”
一个“家”字,莫名让靳珩心里软了一块。
他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你跟我一场,我不会委屈你。”
苏婳一怔。
男女之情,在她现在看来,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男人嘴里的承诺,像是手上的蒲公英,轻轻一吹就散了。
两人一遭风月,各取所需,不过是露水情缘。
待他以后娶妻生子,人生圆满,她也许连他人生中一段回忆都算不上。
“爷对我有恩,怎么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