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旁的文嘉怡发出一声尖叫。
苏婳抬头,只见文嘉仪手捂着耳朵,鲜血瞬间染红了她指缝和掌根。
一旁的贵女早就吓得花容失色,惊声尖叫。
抽气声、议论声,一时甲板上乱做一团,谁也没心思钓鱼了。
苏婳有一种预感,今日这事是冲她来的。
若不是刚刚靳珩眼疾手快拉她一下,现在她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文嘉仪受了她的牵连。
苏婳立刻冷静下来,从怀中掏出帕子,给文嘉仪止血。
“嘉仪。”
文嘉仪疼得厉害,一下就哭了。
“耳朵、我的耳朵还在吗。”
苏婳听见这话,心中一惊,往她冒血的鬓边看了一眼,颤颤巍巍拿开了她的手。
耳朵前一小块皮肉被鱼钩带了起来,一直连到头皮,伤口大概一寸来长,血肉模糊,不停在冒血。
苏婳一阵心疼,不敢想象鱼钩若是再偏一点,她会怎样。
“嘉仪别怕,还在。”
靳珩知道苏婳无虞,一直盯着铁钩。
他眼看铁钩飞上了顶层甲板,一个身影在围栏边迅速消失了。
戾气在他眼中聚拢。
甲板上是建安公主和六皇子,这鱼钩,显然就是冲着苏婳来的。
六皇子在观灯宴那日羞辱苏婳未遂,反而被陛下禁足,一定会记恨苏婳。
建安行事乖张,又因她是公主,做事从不考虑后果,只凭自己心情。
两人蛇鼠一窝,凑到一起只会狼狈为奸。
他立刻吩咐一旁的贺宴,“去追!”
贺宴也在看着楼上,应声跑了上去。
他是大理寺丞,船上出了鱼钩伤人之事,他没有不管的道理,上楼追人也不算逾越。
建安那边,很快就有小太监上楼禀告此事。
“禀告公主、六皇子殿下,楼下发生鱼钩伤人事件,文小姐的脸被鱼钩划伤了。”
“什么!”
六皇子听后立刻站了起来,文嘉仪竟然被划伤了脸,她还没出阁呢,破相可是大事。
若是文封荣明日到父皇那里参上一本,父皇知道他也在场……
这次就不光禁足这么简单了!
建安见他一副慌张的模样,心里暗骂一声没出息,冷声道,“慌什么,坐下。”
马上,建安又问道,“只有文小姐受伤了吗。”
小太监答道,“回殿下,鱼钩将苏小姐的发簪钩了下来,头发散了,仪容尽失。”